得了香草油后,廖玉儿指尖都悄悄颤抖着,她这张脸现在已经毁的完整,即便伤口已经全数愈合,但皮肉上留下的狰狞疤痕却实在可怖,她恨得将房中的镜子都给砸了,但脑海中的气象却不管如何也挥之不去。
听到这话,周清荷娇美的脸上不免有些踌躇,她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廖玉儿就走上前,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不管又无服从,我都想试一试,只不过玉颜坊中的香草油已经卖光了,不知老板娘何时再做出一批来。”
“周姐姐今个儿如何来了?”齐蓁上前一步,主动拉着周清荷的手,后者冲着她使了一个色彩,悄悄咳嗽了一下,道:“蓁蓁,我之前传闻你做出来了香草膏,那东西是不是能使面上的疤痕淡化几分呀?”
为甚么老天爷要对她这么不公允,明显她也没做错甚么,赵恒阿谁疯子非要用滚油泼了她的脸,毁了她引觉得傲的面貌,现在全部都城的人都晓得她跟赵恒有了首尾,周祚阿谁卑鄙小人本就是个好色之徒,本来之以是会娶她,一方面是为了那张娇美的脸,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本身当京兆尹的哥哥。
翠琏这小丫环一边弄着,小嘴里一边道:“夫人,那位廖家的姑奶奶一张脸还没长好呢,传闻脸上密密麻麻的烫出了一个个小疙瘩,红肿腐败,这张脸都毁的已经不能看了。”
坐在妆匣前的圆凳上,齐蓁不急不缓的在面上一点点的拍着香露,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在房中弥散开来,涂完香露后,她伸手捏着买来的螺子黛,细心画了画眉毛,齐蓁的眉头稠密纤长,平时只要用刀片悄悄刮一刮,形状看着就极其都雅了,也不必特地勾画,但本日齐蓁却将柳叶眉画的稠密粗重了些,眼角眉梢的媚态终究少了几分。
有些人经不起念叨,齐蓁主仆几个方才提过廖玉儿,第二日周清荷就带着廖玉儿上门了。比来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周清荷一向都没倒出空来上廉府这处瞧瞧,本日一进门,齐蓁就瞧见周清荷身边多了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齐蓁眼尖,细心瞧了瞧她的身形,只感觉非常眼熟,定是廖玉儿无疑。
廖玉儿还记得,赵恒曾经想将齐蓁这孀妇给娶过门儿,恰好齐蓁的运气好,最后嫁给了廉肃,躲过了这一遭,如果她当年嫁给赵恒的话,是不是现在被毁容的就不是她,而是齐蓁了?想到这个能够,廖玉儿呼吸不由短促几分,藏在面纱下的脸扭曲的短长,上头通红发紫的疤痕非常狰狞,她眼中的歹意几近凝为本色了,用锋利的指甲狠狠拧了一下胳膊内侧的嫩肉,这才没有在周清荷与齐蓁面前失态。
想到此,廖玉儿心中的痛恨更浓,隔着薄薄一层面纱,她看着面前的齐蓁,虽看不清女人的面貌,但之前见过的那张脸却闪现在面前,娇美的如同沾了露水的玫瑰般,比起她现在这幅面孔,的确是云泥之别。
做出了香粉后,翠琏与孙氏一起将香粉都装进了盒子里,齐蓁也在一旁帮手。
西山上的香草固然做的很多,但想要提炼出花油来却有些难度,加上喜好买香草做出的香露香膏的女客并未几,以是齐蓁也没有筹办多少,眼下廖玉儿的脸已经毁了大半儿,传闻连脖子上也烫的没有一处好肉,用量天然很多。
齐蓁现在一听到“严”字就感觉有些头疼,恰好严家人一个本性恋品德都是好的,即便出身崇高,也不会用鼻孔看人,齐蓁还挺喜好严凝香的性子,天然不会将一名娇滴滴的女儿家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