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姐可千万不能因为表姐的一番话冷淡了我们兄妹,我长到这般年事,闺中老友拢共也没有几人,如果齐姐姐都不睬我了,当真是好没意义……”一边说着,严凝香一边悄悄叠眉,脸上似是带着几分轻愁,那模样让齐蓁内心头也生出了几分顾恤,赶快道:“你放心吧,甄蜜斯的话我天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我与严大人清明净白没有半分超越之处,那里还怕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翠琏撇了撇嘴:“传闻被判了流刑呢,送到边关去修城墙,详细倒是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位赵侍卫也太暴虐了些,不止将廖家姑奶奶的脸给毁了,连人家的名声也不放过,现在晋阳侯府的二老爷正筹办把廖家姑奶奶给休了呢……”
严凝香到底没在廉府呆多久,过了中午后便分开了,比及严凝香走后,齐蓁便直接带着翠琏去了玉颜坊,昨日里措置的梨花瓣现在已经干透了,只要用碾子将花瓣给磨成细细的粉末,就成了。
过了两刻钟工夫,比及她方才捯饬完,就听到门别传来红岚的声音:“夫人,严蜜斯来了。”
齐蓁之前听了动静,就晓得廖玉儿伤的不轻,现在从翠琏嘴里头听到这话,不免也有些唏嘘,毕竟廖玉儿生的鲜艳斑斓,仿佛带刺的玫瑰般,又嫁给了晋阳侯的亲弟弟,现在一张脸毁了,在侯府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严凝香脸上的笑意一僵,即便齐蓁话说的客气,她也晓得甄水瑶的性子,定然是说了很多不入耳的话,也不晓得她这个表姐到底是如何想的,明显哥哥对她半点儿心机都没有,恰好要以她嫂子自居,要不是母亲性子软和,恐怕早就不会跟这个庶出的表姐来往了,实在是太不像话。
隔着一层帷帽,齐蓁看不清廖玉儿的脸,不过只瞧着这女子的身形,腰肢比之前纤细了很多,被风一吹都感觉直闲逛,明显瘦了很多,齐蓁清楚面貌对女子而言有多首要,对廖玉儿不免升起了几分顾恤,转头冲着翠琏交代了几句,这小丫环就跑到了仓房中,将几只玉瓶儿装进了木头匣子里,端到了正堂中。
一听到香草膏,齐蓁内心头就稀有了,正色道:“香草膏的确能使疤痕变得没有那么较着,但疗效也不如姐姐想的那么明显,用处不过分毫罢了,姐姐千万不能将那东西当作神药,不然必定会绝望的。”
玉颜坊本就是卖脂粉香膏的铺子,除了大红的口脂外,齐蓁还做出了橙黄色的口脂,现在沾了一点在唇瓣上,用知名指的指腹悄悄揉开,橙黄色显得没有那么鲜艳,齐蓁肤白,涂上倒也不显得别扭。
西山上的香草固然做的很多,但想要提炼出花油来却有些难度,加上喜好买香草做出的香露香膏的女客并未几,以是齐蓁也没有筹办多少,眼下廖玉儿的脸已经毁了大半儿,传闻连脖子上也烫的没有一处好肉,用量天然很多。
“周姐姐今个儿如何来了?”齐蓁上前一步,主动拉着周清荷的手,后者冲着她使了一个色彩,悄悄咳嗽了一下,道:“蓁蓁,我之前传闻你做出来了香草膏,那东西是不是能使面上的疤痕淡化几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