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实在是没有体例啊,嫁到了廉家,就生是廉家的人,死是廉家的鬼,还能有甚么前程呢?现在女儿日子过得苦,娘能不能先将之前的礼钱还给女儿一些,当时足足有五两纹银呢!女儿也不要多,您给我二两银就成了。”
他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口问:
虽说大湾村离都城并不算远,但此处却没有染上都城的喧哗,如果能在大湾村里头开出一片山头,用来养花,如许一来,她今后就有了做胭脂的质料。
因为里头只穿了一件肚兜儿,刚入秋的外衫还薄,这么一个行动,那饱满的两团竟然颤了颤。
听到这话,齐母顿时吓得一跳,赶快缩回击,半点儿不敢再动齐蓁脸上的巾子。
实在方才想明白这一点时,齐蓁不是不肉痛的,毕竟那是她的家人,将她卖了一次又一次的是她的生母,血脉亲情天然是割舍不下的。
“天然是不筹办再醮的,我那娘家你也见过了,就是一群水蛭,就算我再再醮,恐怕终究得利的还是他们。”
桂花糖甜丝丝的味道弥散在口腔中,廉仲琪这才破涕为笑。
齐蓁声音中透暴露苦涩的意味,用袖襟擦了擦眼泪。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个傻子,娘家人对我到底是甚么心机,我内心清楚的很。”
“娘,女儿脸上是生疮了,您千万不能扯开巾子,不然如果感染给您,该如何是好?”
廉伯元捂着脸,小跑着出了厨房,却不防被门槛绊了一下,幸亏他扶着门框,这才没有摔着。
齐蓁暗自发笑,也亲了亲廉伯元,这孩子脸皮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都不敢与齐蓁对视,明显是有些害臊了。
“今后齐氏再来我们家,你也不必开门,不消理睬就是。”
“娘,我手上那里另有闲钱?之前叔叔害了沉痾,家里头最后一点儿银子都用来抓药了,好不轻易将叔叔从鬼门关里拉返来,这家底也算是掏空了。”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横了廉肃一眼,伸手拍了拍饱满的胸脯。
“娘,您如何能这么说?竟然想要让女儿再醮?女儿都说了,既然嫁到廉家,就是廉家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窜改,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仲琪为甚么哭?”
齐蓁微微眯起眼,心中无穷讽刺,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问:
若不是齐蓁上辈子被阿谁变了态的老寺人活活折磨致死,恐怕真会觉得齐母在为她着想。
“娘,您来这儿做甚么?”
走到廉家,还没进院子里呢,齐蓁就听到一阵小孩子的哭声。
这么说着,齐母竟然红了眼眶,仿佛很心疼齐蓁这个女儿似的。
齐蓁伸手摸了摸廉仲琪的耳朵,只感觉烫的短长,眼中划过一丝心疼,齐蓁冲着廉伯元道:
“你现在死了丈夫,总不能在廉家过一辈子吧?嫁汉嫁汉,穿衣用饭,蓁蓁,你现在没个男人养着,日子可如何过啊!娘看着你在廉家刻苦,实在是于心不忍。”
廉肃现在很想晓得,齐蓁到底是甚么设法,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醮,分开他们廉家这个苦海?
“有事儿等会再说。”
将这些菜肉放在精米里,烧火上锅蒸。
“你二哥现在年纪也大了,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蓁蓁,你手上另有没有银钱,能不能先借给娘,等娘手头余裕了再还你。”
他两手死死握拳,就连额角都崩出青筋,明显是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