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郎嗯了一声,将郑三娘直接抱到了床上,女人坐在马车上折腾了好久,眼皮子仿佛用浆糊黏在一起了似的,睁都睁不开,很快呼吸就安稳了。
“你让徐家的阿谁贱人上西山挖花材,不就是为了对于蓁蓁吗?现在还搬出世子妃来,毁了脸以后,你如何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能进京兆尹大牢的女人,一共也没几个,你去帮我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廖玉儿想的主张,如果的话……”小女人水润杏眸微微眯起,两手握拳,明显是有些气着了,廉肃悄悄亲了亲她的小脸儿,道:“放心,你男人的本领你还不清楚吗?必定会把阿谁女人给揪出来,到时候我替你清算了,毫不会让你难堪。”
不过廖玉儿好歹养出了一身细皮嫩肉,最后被一个屠户捡了去,洗洁净回产业了媳妇,屠户性子残暴,表情稍有不顺就会狠狠的揍廖玉儿一顿,过了没几年,廖玉儿就衰老的仿佛四五十岁的老妇普通,再也瞧不出这是当年的阿谁美人儿。
听到这话,徐大娘眼神一亮,她缓慢的往屋里走,看着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小荷,不住的叹着气,坐在床边,低声道:“小荷,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调拨你,你现在奉告娘好不好?我们一家人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得去,就全看你了,你总不能让我们都流落街头啊……”
齐蓁清楚廉肃的手腕,晓得这男人脱手狠辣,如果被他抓住了,恐怕一条小命都保不住。
郑三娘挺着个大肚子,这都是第二胎了,头胎她生了个儿子,这一回想要个女儿,只见她一边端着茶碗,吸溜着用杏仁煮过的羊乳,一边说:“我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像徐小荷那么蠢的女人,头几年都没想到要去西山挖花材,如何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眼看着就要立冬,山上早就没有甚么花了,只不过那些老树的根还在罢了……”
听到郑三娘的话,齐蓁也有些意动,毕竟人家都说女人是娘知心的小棉袄,现在儿子有了,齐蓁也眼馋有女儿的人家,就看周清荷家里头的小女人,软乎乎的标致极了,看着就奇怪人,如果然能生个女儿,再遭一回罪也不是不成。
目睹着这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廖玉儿那里还猜不出此人的身份?咬着牙跪在地上要求,带着哭腔开口:“还请世子爷饶命啊,妾身究竟做错了甚么,世子爷要这么对待妾身?我嫂子好歹跟世子妃另有些友情,还望世子爷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妾身一命……”
内心头揣摩着事儿,齐蓁派了马车直接将郑三娘给送了出去,郑三娘拎着荣安坊的酸梅子回了家后,就看到郑大郎冷着一张脸,那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看的郑三娘心慌极了,伸手拍了拍胸前饱满的兔儿,娇嗔道:“瞪着我干吗?不就出去走了一圈儿吗?你干脆在我脖子上栓根绳索,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算了。”
比及郑大郎走后,廉肃进了屋,看着小女人皱着眉不晓得在想些甚么,便直接凑了畴昔,问:“如何了?”
女人怀了身子以后就轻易犯懒,郑三娘也不例外,她脑袋在郑大郎健壮的胸口处蹭了蹭,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软声道:“今个儿我去瞧了蓁蓁一眼,她说让你问问徐长贵,到底是谁调拨徐小荷上西山糟蹋东西的,如果把那使坏的人给揪出来了,六十两银子就免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将人家的地给折腾没了,到底不太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