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女人语气里模糊透着的对劲,齐修严只感觉喉咙处哽着一口老血,涨的他俊脸通红,嘴唇都不住的打着颤抖。
甄水瑶一起走着,比及发明本身走错了道后,就原路返回,往峡谷的方向赶去,没曾想直接跟出来找她的齐修严撞上了,即便甄水瑶怀着身孕,打扮成了男人模样,但那透白的小脸儿,在阳光下直晃眼睛,哪个男人是瞎子,会把她当作男人?
齐修严看着甄水瑶越来越精力的模样,担忧全都烟消云散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好字,除此以外,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你认错人了……”
见甄水瑶还在病笃挣扎,齐修严脸上暴露一丝嘲笑,直接拉着女人往回走,一句话都没说,让身上透着的寒意却让甄水瑶惊骇极了,明显齐修严只是个文弱墨客,恰好身上的气势比她这个山贼都足,还真是奇了怪了。
甄水瑶的脚力不错,翻过了两座山后,没有看到眼熟的老乡,反而瞧见了别的一帮人,嘴里头嘀嘀咕咕的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听不清,甄水瑶也晓得比来倭寇上了岸,盯准了茂县,都不必费脑筋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听府里的主子说甄水瑶摔着了,肚子里的孩子顿时就要生出来,齐修严吓得练笔都握不稳,再也顾不上别的,缓慢的跑回了齐府,站在屋门外,听到女人的喊叫声,只感觉内心头难受极了。
闹羊花的味道不大,锅里头还煮着肉汤,被肉汤的味儿一盖,竟然没有人发明那锅肉汤已经被人动了手脚,目睹着这些倭寇一人端起一碗肉汤,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固然药性还未发作,但估摸着也快了。
一起无话,直到被带回了茂县,齐修严仍没有吭声,目睹着都已经走回齐府,甄水瑶硬着头皮想要将男人的手给甩开,却换来冷冷的一瞥,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冰碴子似的,冷的甄水瑶自颤抖抖,乖乖的跟着齐修严回到了主卧,房中没有一个丫环,只剩下他们二人,甄水瑶坐在圆凳上,低着头,那副没出息的德行跟只鹌鹑也没甚么不同。
那些被侍卫们绑返来的倭寇可倒了大霉,一个个被关在大牢里饿着肚子不说,比及齐修严一来,他们就直接被发落道一处矿山里去挖矿,脚上戴着脚镣,这些倭寇一辈子都跑不出来,更别提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甄水瑶悄悄的分开峡谷处,她一向留意着地上的足迹,想要找到齐修严的行迹,不过还没等她找到齐修严,那些民兵就发明了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的倭寇,本来这些民兵还觉得要费一些力量才气将倭寇给擒住,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从背筐里拿出麻绳,直接将这些倭寇给五花大绑了,齐修严看着他们摔在地上的碗,走到了那口大锅前,看着早就煮干了的汤水,剑眉微微皱起,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帮了他们,不着陈迹的给倭寇下了毒。
想想齐修严那小胳膊小腿儿,底子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出城去绞杀倭寇,万一受伤了如何办?甄水瑶越想越不放心,随便掰了一个借口乱来了陈嬷嬷,便换上了齐修严的衣裳,偷偷摸摸的出了府,跟县里的百姓探听了一番,才往城外走去。倭寇藏身的处所离着茂县不远,中间隔了两座山,平时山里头的山贼也会在四周闲逛着,不过他们都是大业的百姓,真要瞥见倭寇的话,脱手也不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