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颗槐树下,齐蓁用手扇了扇风,站在阴凉处,这日头晒得就没那么短长了。
这瓷瓶虽说没有斑纹,但却带了盖子,再用红布条系住,底子不会洒出胭脂水,这一点才是让齐蓁最为对劲的处所。
虽说有宿世的影象,但看起来齐蓁就是土包子进城,她身上穿戴灰褐色的粗布衣裳,脸上尽是汗水,怀里抱了个灰扑扑的坛子,一看就是个村妇。
“你卖给我三瓶吧。”
“你这胭脂水如何卖的?”
齐蓁有些忸捏的低着头,伸手摸了摸面庞,叹了一声,解释道:
这走街串巷的活计当真不是人干的,看看都城里那些娇养着的女人,哪个会在这么大的日头上面出门?
“那这个多少钱?”
小贩看了一眼角落里非常浅显的白瓷瓶,那东西便宜的很,看起来又有些粗糙,底子卖不上价,不过面前的农妇也不是甚么手头余裕的主儿,小贩想了想,说:
日头暴虐的很,晒得齐蓁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说完,齐蓁没等徐老夫追上来,直接跑回了家,而徐老夫牵着驴车,如何追也追不上。
闻声,绿衣心中微动,本身倒出来一点胭脂水,悄悄在脸颊上揉开,色彩极好,看着整小我都显得非常鲜艳。
不过身份偏低的丫环们却不像蜜斯们手头那般余裕,平时里用的也不是那些代价令媛的胭脂,以是即便齐蓁制成的胭脂水卖相不好,但只要用起来不差,还是有销路的。
齐蓁冲着角落里的瓷瓶努努嘴,说:
听到女子的叫卖声,将那几个丫环的目光都给吸引了去,为首的是个年纪大些的丫环,生了一张鹅蛋脸,皮肤白净,腰肢纤细的仿佛垂杨柳似的,仿佛一折就断。
这一群丫环共有八人,除了绿衣买了三瓶以外,其他每个丫环都买了一瓶,齐蓁收了一两银子,谨慎翼翼地塞进怀里头,这才从东一街走了出去。
一旁的小丫环也有些心动,便道:“你这胭脂水也卖给我一瓶。”
“四十文,不能再便宜了,不然我这小本买卖,必定会亏蚀。”
刚跳下驴车,齐蓁便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块纸包的桂花糖,交给徐老夫。
一听这话,绿衣便晓得这胭脂水应当不差,比铺子里卖二百文的瞧着都好,她是贴身服侍大蜜斯的,手头比普通丫环还要豪阔些,说:
“你这是在卖甚么东西?”
“再来五十个瓷瓶,你少收些,我们还能做久长买卖。”
齐蓁从手里数出一百三十文递给小贩,这才拿了东西分开。
“女人快闻闻,这胭脂水还是桂花香的呢!若你涂上这胭脂,走路时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到时候可真就是贵体香肌,兰香桂馥。”
小贩咬了咬牙,那青花瓷盒儿的本钱并不算高,道:
“老板,这瓷瓶如何卖?”
那丫环高低打量着齐蓁,端方倒是不错,也没有半点儿鄙夷,问道:
指了指被放在角落的白瓷瓶,齐蓁问:
四周的人对齐蓁投了鄙夷的目光,连多看一眼都不肯意,不过齐蓁早就风俗了都城的民风,以是心境也并没有甚么颠簸。
这丫环走到齐蓁面前,问:
比及清算好后,将瓷瓶重新背在背上,齐蓁按着脑海中的影象,直接往东街赶去。
本日齐蓁进京,她的目标天然不是那些大户人家的蜜斯,而是服侍在蜜斯身边的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