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卖甚么东西?”
有些惊奇的看了齐蓁一眼,小贩没想到面前的村妇会买这么多瓷瓶,不过买卖到了面前,他又不是个傻子,天然不会往外推,脸被骗即便暴露笑意,道:
齐蓁晓得这小贩狗眼看人低,不过她的确是买不起,入京只不过带了五十文,万一乱花的话,这些胭脂水恐怕卖不出去了。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齐蓁看着四周的人不算多,这才将装了胭脂水的瓷坛放在地上,仔细心细地将上面包好的布料给解开,没有直接撕烂布条,毕竟她等会还得用布条再把瓷坛封好,可不能这么等闲的就把东西给弄坏了。
一听这话,绿衣便晓得这胭脂水应当不差,比铺子里卖二百文的瞧着都好,她是贴身服侍大蜜斯的,手头比普通丫环还要豪阔些,说:
四周的人对齐蓁投了鄙夷的目光,连多看一眼都不肯意,不过齐蓁早就风俗了都城的民风,以是心境也并没有甚么颠簸。
虎子是徐老夫的大孙子,本年也才九岁,因为徐家的男人多,下地干活的人手也多,加上这几年都是好年景,没闹水灾洪灾甚么的,收成不错,将虎子养的结实的很,与廉伯元一样大,却高出一个头都多。
“绿衣姐姐,你先擦在脸上,如果都雅的话,再买下来也不迟。”
说完,齐蓁没等徐老夫追上来,直接跑回了家,而徐老夫牵着驴车,如何追也追不上。
“四十文,不能再便宜了,不然我这小本买卖,必定会亏蚀。”
不过齐蓁一个女人,做这么辛苦的活计,加上还得抛头露面,恐怕是死了男人,才会如此。
“老板,这瓷瓶如何卖?”
比及清算好后,将瓷瓶重新背在背上,齐蓁按着脑海中的影象,直接往东街赶去。
这瓷瓶虽说没有斑纹,但却带了盖子,再用红布条系住,底子不会洒出胭脂水,这一点才是让齐蓁最为对劲的处所。
毕竟那些金尊玉贵的娇蜜斯们,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天然不会看上她这卖相浅显服从也并不算出挑的胭脂水,如果将来制成了那玫瑰花露,倒是能够卖个好代价。
齐蓁微微点头,道:“给我来二十个。”
“如许吧,这些东西一共收您一百三十文。”
小贩轻视的扫了一眼齐蓁,皱着眉摆了摆手,说:
将二十只瓷瓶别离摆成两排,齐蓁捧着如同人头大的坛子,悄悄倾斜,将光彩红艳香气芬芳的胭脂水倒入了瓷瓶中。
齐蓁满脸堆笑,看着就是一副俭朴的模样,她脸颊晒得通红,道:
万一将她们身上细白如瓷手感极佳的皮肉给晒伤了,少不了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这个二文一个。”
“再来五十个瓷瓶,你少收些,我们还能做久长买卖。”
指了指被放在角落的白瓷瓶,齐蓁问:
齐蓁上辈子跟在老寺人身边,对这些女人的心机非常清楚,一张嘴灵得很,把这丫环逗得眉开眼笑的。
“你这胭脂水如何卖的?”
齐蓁今后退了一步,道:“徐叔,我还给他们两个买了一份,您手里的是给虎子的,是我的一片情意,徐叔可别推让了。”
“小妇人的皮肤乌黑,如果用了胭脂水的话,也看不出结果,不是糟蹋了好东西吗?若我像女人一样肤白,这些胭脂水可就舍不得卖了。”
“女人快闻闻,这胭脂水还是桂花香的呢!若你涂上这胭脂,走路时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到时候可真就是贵体香肌,兰香桂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