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丫环也有些心动,便道:“你这胭脂水也卖给我一瓶。”
“这是?”
齐蓁冲着角落里的瓷瓶努努嘴,说:
说完,齐蓁没等徐老夫追上来,直接跑回了家,而徐老夫牵着驴车,如何追也追不上。
“女人快闻闻,这胭脂水还是桂花香的呢!若你涂上这胭脂,走路时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到时候可真就是贵体香肌,兰香桂馥。”
听了这话,那丫环眼神一亮,把手放在鼻子前头,悄悄嗅了一嗅,果然闻到了一股子清浅的桂花香,不算刺鼻,但却非常好闻,比起蜜斯房中那些宝贵的香料,也不差甚么。
小贩咬了咬牙,那青花瓷盒儿的本钱并不算高,道:
“你这胭脂水如何卖的?”
“老板,这瓷瓶如何卖?”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齐蓁看着四周的人不算多,这才将装了胭脂水的瓷坛放在地上,仔细心细地将上面包好的布料给解开,没有直接撕烂布条,毕竟她等会还得用布条再把瓷坛封好,可不能这么等闲的就把东西给弄坏了。
“这胭脂水做出来非常不易,一百文一瓶。”
“这些瓷瓶都要五十文一个,你这村妇买得起吗?”
上辈子本身欠了廉肃一条命,这辈子好好照顾他,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桂花糖,给虎子当零嘴吧,徐叔,我相公病重时,多亏了您看顾着,本日您又送我去都城,我这都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
“好嘞,这就给您包上,还需求些别的东西吗?”
“没想到你这妇人倒是嘴甜的很,不过若你的胭脂水这么好用,为何本身不消?”
人年纪大了,嘴上就干脆的很,徐老夫说那些粮食卖了多少钱,够虎子本年的束脩了。
有些惊奇的看了齐蓁一眼,小贩没想到面前的村妇会买这么多瓷瓶,不过买卖到了面前,他又不是个傻子,天然不会往外推,脸被骗即便暴露笑意,道:
齐蓁满脸堆笑,看着就是一副俭朴的模样,她脸颊晒得通红,道:
齐蓁从手里数出一百三十文递给小贩,这才拿了东西分开。
毕竟那些金尊玉贵的娇蜜斯们,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天然不会看上她这卖相浅显服从也并不算出挑的胭脂水,如果将来制成了那玫瑰花露,倒是能够卖个好代价。
京中的百姓即便手头并不余裕,但却对外埠人有一种天然的优胜感,毕竟他们是糊口在皇城根儿脚下的人,与那些外埠人天然是全然分歧。
“你这是在卖甚么东西?”
虎子是徐老夫的大孙子,本年也才九岁,因为徐家的男人多,下地干活的人手也多,加上这几年都是好年景,没闹水灾洪灾甚么的,收成不错,将虎子养的结实的很,与廉伯元一样大,却高出一个头都多。
从承担里取出了一只瓷瓶,齐蓁谨慎翼翼的倒出了些胭脂水,擦在丫环细白的手背上,看着那块皮肤像是染了红霞似的,白里透红,非常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