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驾马往西北胡同赶去,车轮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肯定人已经打发走了以后,红岚松了一口气,回到了玉颜坊中。
这些事情,固然一向瞒着齐蓁,但廉肃内心头却门清儿,此时现在要不是看在申氏这个女人另有操纵代价的份上,恐怕他早就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妇人送回宁王府了,她不是贪慕虚荣吗?现在如何想要从王府里逃出来了?觉得怀了王爷的子嗣就能高枕无忧,真是个无知蠢妇!
廉仲琪吓了一跳,又圆又胖的小脸儿刹时惨白,一旁的红岚见状,狠狠在申氏手背上拧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申氏竟然如此无耻,不止想将老爷给抢了去,竟然还打上了二少爷的主张,她抢人丈夫抢人孩子,做出这等恶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廉仲琪听到这个胖女人在叫本身的名字,点了点头,问:“夫人是谁,如何晓得我的名字?”
见齐蓁的行动,申氏气的神采发白,小腹处也传来阵阵痛感,恰好她此时现在底子不敢分开玉颜坊,本日她如果不让廉肃松了口,比及腹中孩儿出世后,以廉肃这个男人的冷心冷血,绝对不会同意此事,本身现在已经被宁王丢弃了,如果不再找一个男人养着,她那里还活的下去?
申氏嘴上说的好听,实在事情本相却并非如此,当年宁王来到京郊的庄子里避暑,申氏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才特地出没在宁王出门打猎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崴了脚的农家妇人,又生了一副可贵的仙颜,宁王打猎不成,却还是收成了猎物,那里还顾得上这妇人到底是不是有妇之夫?归正就算申氏有丈夫,也不敢与王爷抢女人。
此时现在主卧中只剩下齐蓁跟廉肃两个,将盖在男人臀上的轻纱给取了,齐蓁看着男人面沉如水的模样,想了半晌率先开口问道:“不是说廉君的第一任媳妇是病死的吗?申氏到底是如何回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跟你有没有干系?”
瞥见廉仲琪竟然如此笨拙,连本身的亲娘都不熟谙了,申氏气的浑身颤栗,想要将阿谁小混蛋给抓返来好好经验一番,却被红岚拉着往外走,即便她本身带过来的小丫环在一旁扶着,但红岚的力量大,这贱蹄子动手又狠,刚才狠狠掐了申氏一下,那处都起了一个紫豆子,为了本身腹中孩儿着想,申氏又那里敢跟这么个心肠暴虐的贱人硬抗?
如果能将这么一间脂粉铺子握在手里头,她今后还愁甚么?肚子里怀了王爷的孩子,就即是有了权势,再加上玉颜坊,财帛便如流水般哗哗涌出去,这类权钱两有的气象,让申氏笑的更加短长。提及来本日也是可惜了,廉伯元那孩子不在,本身分开时,伯元都已经六岁了,那么大的孩子必定记事,晓得本身才是他的亲娘,不会像廉仲琪那头蠢猪似的,认了齐氏阿谁贱人当母亲,还真是认贼作母!
女人低声抽泣着,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桃花眼直直的盯着齐蓁,眼神中藏了千言万语,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样,是个男人恐怕都会为之心软,但很可惜,齐蓁并非男人,对申氏的心机一眼就能看破,这女人不过就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激起她的怜悯罢了,但齐蓁又不是个傻子,怎会为了一个胎儿来将本身的丈夫给分出去?甭说这孩子并非廉肃的种,就算申氏怀的真是廉肃的孩子,也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