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待在新房中的申氏并不晓得本身的婆婆跟小姑子是这么一副性子,如果她清楚的话,恐怕顿时就会翻脸,毕竟在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年,能讨得宁王欢心,申氏不止靠着一身好皮肉,另有绝佳的手腕,高家母女固然霸道贪财,但如果对上申氏,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高秀儿生的五大三粗,五官与高老迈很类似,四方脸蒜头鼻,眼睛颀长仿佛用刀片划出来一条细缝儿似的,高家人的这幅长相都随了高老太太,母亲两个走到后院儿,只听高秀儿开口道:“看大嫂那副模样,之前到底是干啥的?出身明净吗?可别给大哥娶返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高老太太拉长脸,她跟高秀儿想到一块去了,抿嘴道:“这才刚过门,如果她真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我们就好好教教她端方,她那份嫁奁丰富的很,少说也得有好几千两银子……”
申氏疼的直翻白眼,她这身子之前采取过两个男人,那非论廉君还是宁王,哪个都不想高老迈这么粗鄙急色,仿佛活这么大向来都没见过女人似的,只将她当作青楼里的妓女,想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申氏刚出了月子才两三天,体内恶露固然已经排尽了,但端庄而言还不能行房,不然身子如果熬坏了,今后想要生孩子就没那么轻易,恰好高老迈这畜.生不管不顾,只顾着本身利落。
锦帕是女人贴身带着的,上头天然沾了一股香味儿,高老迈眼睛里满布血丝,看着面前好似白玉般的小脸儿,女人的眼睛水润润的,胸口那处鼓鼓囊囊,一看就晓得非常柔嫩,男人本就是屠户,不像读书人那么斯文守礼,直接将申氏一把推倒在喜床上,翻身压了上去,一边撕着申氏的衣裳,一边急吼吼道:“好媳妇,快让我亲一亲,我热的受不了了……”
说到底,这些男人就喜好标致的,真是眼皮子浅。
高老迈身为新郎官,天然得接待客人,但高老太太与高秀儿这母女俩一看到申氏的模样,内心头就非常讨厌,那副皮相那里是端庄人能长得出来的,比青楼里的窑姐儿瞧着都要勾人,万一这申氏是个不知廉耻的,指不定就闹出甚么肮脏事儿。
一听高老太太的话,高秀儿眸子子都瞪圆了,扭着头看着新房,微微眯起眼,说:“我记得廉家送过来的嫁奁里有好些簪子,娘,你陪我去挑一挑。”高老太太固然贪财,但对本身女儿还是很舍得的,手里头攥着钥匙,拉着高秀儿的手走进库房,库房里头放着一口木箱子,恰是齐蓁给申氏筹办的嫁奁。
冲着高老太太歪歪头,高秀儿问:“娘,你看都雅吗?”
高秀儿躺在床里头,听到隔壁吱嘎吱嘎的响声,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申氏那张脸,气的牙根儿痒痒,明显都是女人,就因为她长得细弱,那些男人向来都没正眼看过她,街坊邻里公开里都嘲笑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但本日那些男人闹新娘的时候,瞧见申氏那张脸,一个个都看直了眼,恐怕底子都记不得申氏阿谁女人已经三十了,还带着个拖油瓶。
高秀儿生的又白又壮,长年干粗活,她的身板比申氏健壮了不知多少,箱子里的镯子都是比较小的,高秀儿跟高老太太都带不出来,只能多拿一些珠钗头面。
“二哥,我记得大嫂身边另有一个丫环叫柳枝,那女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比黄家阿谁买豆腐的强多了,如果大嫂有柳枝的身契,不如把柳枝给了我,小模样长很多俊呢!”高老四边说边吸溜口水,一张黑脸上尽是等候,仿佛他明日也能娶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