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耿五如此对峙,神采也称不上好,孙氏内心头格登一声,恐怕是老爷出了甚么事儿,也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冲着耿五连连点头,将人直接带回了主卧,进了屋后,耿五规端方矩的站在屏风前,床榻那边有屏风遮着,耿五天然甚么都看不见,现在男人将信交给孙氏,孙氏手上一抖,回身将信交到齐蓁手里头,嘴里道:“夫人,耿五非要跟着出去,是不是出了甚么事儿?”
齐蓁神采较着有些不好,她先将襁褓悄悄抱到床里头,然后才开了信封,取出里头的信纸,上面只要戋戋几行字,却让齐蓁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整小我好似木头桩子普通,丢了魂了。
“你甚么时候收到的信。”孙氏将小少爷交到奶娘手里,转头盯着耿五。
“孙氏你现在去问问,昨夜里我眼皮跳的短长,如果还没有信儿,我这内心头老是放心不下……”
出了月子后,按理而言应当给安然办满月宴,但现在廉肃存亡不明,廉家人实在没这个心机,只能委曲了安然这孩子,免了满月宴。
听了这话,齐蓁点了点头,眼眶一阵发热,但她却强忍着不掉泪,廉伯元将廉仲琪给带出去后,齐蓁踩着绣鞋下了地,将小娃娃放在摇篮里,悄悄摇摆着,这孩子伸脱手含在嘴里,眼泪已经止住了,收回咿呀咿呀的声音。
男人微微点头,回身将压箱底的信给翻出来,也没交给孙氏,直截了当道:“我随你去见夫人。”孙氏看着耿五,只感觉非常不当,夫人到底在坐月子,那里能让一个男人出来?即便这男人也是府中的主子,传出去还是会有人说闲话。
廉伯元擦干了泪,眼神腐败的看了齐蓁一眼,抿起薄唇,俊朗的脸上暴露一丝果断之色,拉起廉仲琪的小手,低低道:“别哭了,现在没有动静就是好动静,叔叔不在,我们两个就是廉家的顶梁柱,得好好照顾娘跟弟弟。”
像是看出了孙氏的心机,耿五抿嘴,想了一下,说:“隔着屏风,无妨。”
“诶,奴婢这就去。”孙氏一边应了一声,一边往外走,还没走出雕花木门,她又转过甚来,满脸担忧的问:“夫人,用不消先将小少爷给抱下去,您累了一天了,总该好好歇息,省的熬坏了身子。”
孙氏不知该如何劝齐蓁才好,只能将睡着了的小少爷抱在怀里头,从屏风后绕出来,冲着耿五低声道:“跟我走。”男人倒也诚恳,乖乖跟在孙氏身后,走出主卧时还不忘将雕花木门细心阖上,省的如果漏了缝儿,有风吹进屋里头,让夫人损了身子。
耿五本就是个闷葫芦性子,现在他眉头紧拧,心中有些踌躇,不过再想夫人已经产下一子,身材应当也无大碍,早些让夫人晓得也好,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了多久的。
“好了,你先归去吧。”叹了口气,孙氏开端赶人,她直接进了厨房,想着给夫人炖一碗燕窝,也好补补身材。
齐蓁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两手死死握拳,指甲抠在肉里的疼痛让她将泪意憋了归去,沙哑着嗓子道:“你二叔吉人自有天相,之前参军三年受过大伤小伤无数,他都熬过来活着来见我们了,现在掉入绝壁,我听人说崖底是一条河,河岸处也没有你叔叔的踪迹,落入水中的话,应当另有救……”齐蓁说出这话时本身都没有底气,现在她之以是这么说着,不过是想要安抚廉仲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