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两手死死握拳,指甲抠在肉里的疼痛让她将泪意憋了归去,沙哑着嗓子道:“你二叔吉人自有天相,之前参军三年受过大伤小伤无数,他都熬过来活着来见我们了,现在掉入绝壁,我听人说崖底是一条河,河岸处也没有你叔叔的踪迹,落入水中的话,应当另有救……”齐蓁说出这话时本身都没有底气,现在她之以是这么说着,不过是想要安抚廉仲琪罢了。
“好了,你先归去吧。”叹了口气,孙氏开端赶人,她直接进了厨房,想着给夫人炖一碗燕窝,也好补补身材。
齐蓁嘴唇一掀,嗤了一声:“既然找不到,就是没死,不见到骸骨,我毫不会给廉肃发丧!”即便齐蓁嘴硬,但眼眶却有些红了,从绝壁上掉下去,就算廉肃武功再高,那也是血肉之躯,那里能保住一条性命?
齐蓁对耿五有些印象,晓得那高壮寡言的男人也是个练家子,不然不会生出那么一副结实的身板儿,并且耿五是廉肃的亲信,姓廉的分开都城都没有将耿五带走,申明他非常信赖这个男人。
出了月子后,按理而言应当给安然办满月宴,但现在廉肃存亡不明,廉家人实在没这个心机,只能委曲了安然这孩子,免了满月宴。
“你甚么时候收到的信。”孙氏将小少爷交到奶娘手里,转头盯着耿五。
耿五面色稳定,仿佛没看到孙氏眼里的防备般,道:“前日里就收到了,从山西送信儿过来少说得四五日,老爷应当是七日前出的事。”
廉伯元擦干了泪,眼神腐败的看了齐蓁一眼,抿起薄唇,俊朗的脸上暴露一丝果断之色,拉起廉仲琪的小手,低低道:“别哭了,现在没有动静就是好动静,叔叔不在,我们两个就是廉家的顶梁柱,得好好照顾娘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