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儿子瞧上了一个女子,即便小门小户,只要品德不差,严夫人也认了,恰好颂之看上的是一个嫁过两次的孀妇,还是嫁给了一对兄弟,大业朝倡导守节,严夫人固然对二嫁女没有甚么成见,但一想到本身的儿子要娶一个孀妇当正室,她内心头就难受的很。
至于刘老板,齐蓁倒是并不清楚,她只晓得八宝楼之前换了掌柜,却也没有见过那人生的甚么模样。
现在齐蓁底子不晓得严家人的心机,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木匣,此中放满了珠钗金饰,都是京里头新出的款式,齐蓁顺手拿起一只牡丹步摇,看着上头鸽子蛋般的鸡血石,只感觉这份礼实在是太贵重了些,她虽贪财,但也不肯意随便占别人的便宜,特别是严家还对她有恩,齐蓁内心头就更加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听了这话,严凝香心痒不已,顿时点了点头,谨慎翼翼的将娃儿抱在怀里头,又不敢用力,只感觉小孩仿佛水做的似的,她只要力量稍大几分,就会将他碰坏。
严凝香歪头靠在严夫人肩膀上,噘着嘴道:“齐姐姐指不定还没看上哥哥呢,您这么说,仿佛人家已经成了你媳妇儿似的。”
齐蓁之前去过护国寺,当时去那边是为了相看相看赵恒,谁曾想竟然被刘老板阿谁色胆包天的尾随了,还差不点被他奸.污。
严凝香看着母亲的神情,晓得她有些难堪,便悄悄开口为齐蓁说好话:“娘,本日我见着齐姐姐,脾气实在不差,也并非那种水性杨花的性子,只是人模样生得好,身材儿也好,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哥哥动心也没有甚么错,更何况齐姐姐的丈夫已经没了,再嫁一回也不算甚么,我们家并非顾及名声的人,当年大姐都嫁给楚泷那种人,您还不是拗不过她……”
见着严夫人终究松了口,严凝香伸手搂着她的胳膊,悄悄摇摆着:“女儿晓得娘最好了,最疼我们了。”
“主子,既然是严蜜斯送的,您就放心收下吧。”
一旁的红岚往木匣子里扫了一眼,不由咋舌,这有严蜜斯脱手当真风雅的很,里头的金饰都得值上千两银子了,即便主子送的桃花蜜也是可贵的贵重之物,却也不值上千两银子。
廖守身为京兆尹,他对廖玉儿这个亲mm还是很心疼的,也不知这位办事公道的廖大人,在碰到赵恒时,是否还能铁面忘我?
但齐蓁的身份……哎,为何颂之非要对一个孀妇情有独钟?
严夫人一瞪眼,捏了捏严凝香挺翘的鼻尖儿,道:“我们严家是甚么家世?你哥哥品德边幅又如此出众,比起齐蓁没了的丈夫都要强上几分,她怎会分歧意?”
两人商定五今后去护国寺踏青,现在冰雪溶解,春暖花开,护国寺的梨花开的极好,每日特地去寺中赏花之人都不在少数。
严颂之本年已经二十有六,不止没有娶妻纳妾,身边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与其说是洁身自好,倒不如用不近女色来描述,严颂之是崇安伯府独一的儿子,技艺高超,于排兵布阵上也极有天赋,将来讲不准就担当了他祖父,成了申明赫赫的大将军。
儿子有出息天然是好的,但严夫人却一向提心吊胆,独一的儿子长年在疆场上拼杀,刀剑无眼,颂之又是个冷心冷血的性子,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从不会等闲认输,如许的脾气在疆场上最是伤害,恰好他还没有结婚,内心头没个挂念,又没给崇安伯府传宗接代,严夫民气里头哪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