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市内寻了家酒酿着名的馆子,叫上几盘小菜,几人就开端了晚宴。金吾卫亦是选自那些出身王谢的男人,李令月念其辛苦,特地上了一桌美酒好菜犒赏几人。
“当真是个奇女子。”上官婉儿亦为之赞叹,她见李令月听得纵情,考虑了几番,还是问道,“公主也赏识如许的女子么?”
和尚方才讲的是春秋期间卫国公主许穆夫人的故事,李令月倒是感觉许穆夫人同婉儿有些类似,均是面貌斑斓,腹有诗书的才女子。她听罢,轻笑道:“不是每一个君主都是明理的人,许穆公是个昏君,他无能,也没有胆识。不过许穆夫人倒是女人中的俊彦,夫君不帮她,那她就本身救国,婉儿你听——”
“嗯。”上官婉儿点头。
李令月见她笑,猜着她内心的设法,倒也跟着一起笑了。
见上官婉儿又拿起一个泥塑娃娃,细细盯看,李令月纤手一挥,奴婢便要上来付账。
苏慕凝仰着头,暴露一排齐齐的小白牙,对着苏慕蓁甜甜地笑。苏慕蓁爱好mm这幅天真天真的模样,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颊,笑道:“姐姐这么穿但是公主特地叮嘱的。好了,凝儿,我们也逛了好久了,再晚下去,怕是要赶不返来了。我们快点畴昔吧。”
李令月却并未服从,回顾瞥了婢女一眼,那婢女便聪明地将通宝交给了掌柜。李令月将上官婉儿看上的娃娃往婉儿怀里一推,弯眉笑道:“车上的那几个和这个不一样,还是留着吧。”
上官婉儿低眉含笑,将娃娃放了归去,拦住她道:“不必了,车上已经有几个泥娃娃了。”
他们几人在邻桌吃着,李令月也斟了杯酒,自顾自地呡起来,“婉儿,等下便开夜市了,你想去哪?”
李令月望着高座,点头,“依我看,那卫懿公如此无能,当初如果许穆夫人接了皇位,卫国也许会兼并许国,成为一个大国。”
上官婉儿微怔,她看向李令月没有言语,李令月却回眸对她一笑,“我感觉许穆夫人和婉儿很像,皆是那不让须眉的才女子。”
“凝儿,我们方才已经买了几卷布了,如何又带我来挑衣服。我们又不晓得那些人的尺寸,万一挑错了如何办?”苏慕蓁被mm拉着,走进了一件绸缎庄。
她二人正在寺庙听书谈笑,那厢苏慕蓁姐妹两个,却还在东市闲逛。
高座上适时传来激昂的唱和声,“却说那许穆夫人不甘袖手旁观,亲身赶至漕邑,同兄长戴公相见,又安设灾黎,安排百姓习武练习,间或向齐国求援。有卫国大臣不满,斥其抛头露面,有失体统。许穆夫人听罢,当即火冒三丈,‘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闷。’”
李令月天然晓得上官婉儿的意义,既然婉儿不想再逛,那她也不勉强,叮咛主子将马车清算出两小我的坐位,她牵着上官婉儿就又回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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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凝看了看自家姐姐身上的男式胡服,撇了撇嘴,“姐姐,本日是上元节,你看街上的小娘子们都穿的那样标致,姐姐你如何还穿成如许。”说着她又指着一件朱红色的百褶裙,问:“姐姐,你看这件好欠都雅?说来,姐姐你明天如何穿了件和公主色彩差未几的衣服。虽说本日不讲这些,但如许终归不大好。姐姐,你还是换件女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