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似是对之前的事情不满,上官婉儿的声音冷冷的。

李令月回过甚,瞥了瞥侍立一旁的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正巧也在看她,两双斑斓的眸子对在一起,带来两抹韵着深意的浅笑。

上官婉儿嗤了一声,“你清楚是怕太上皇不放人。”

贞观殿上,李令月高居皇位受百官膜拜,听着那齐齐的圣上、万岁,心境不由激昂,上辈子未坐到的位子坐到了,上辈子没办成的事办成了,她成了母亲以后,也是有史以来第二位正统的女天子!这以后,她所碰到的烦恼该当比母亲更多吧。

“这般委曲何为?好,我不走。”看李令月带了笑,上官婉儿又嘲弄道,“我等你问完再走。”

李令月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有力地拧了拧眉:看来,她此次又要写悔过书了。唉……

“这话但是大不敬啊。”李令月垂垂将脸颊凑了畴昔,“如果你不吻我,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婉儿,感谢你,这天下事我的,可我是你的。”

上官婉儿持了杯茶递到李令月面前,安抚道:“我方传闻梁王已经将血迹清了,查出来是谁了么?”

李令月弯了唇角,这是默许了。上官婉儿又嗔了她一眼,再开口时却带了丝公事公办的意味,“让凝儿出去倒恰好历练她。只是,她出去,苏将军该当也会跟从。说到慕蓁,你筹算何时规复她的身份?”

“恶棍。”方才和缓的绯红再度爬到面上,上官婉儿阖眸深吸口气,扬着脸颊吻了上去。

上官婉儿头也未回,只寒声回了句,“不了。”未作停歇,她径直向前走去。

“天然只要我这一任。”李令月扬着下巴,语气虽柔却带了多少霸气,她忽又想到甚么,摩挲着婉儿下颔道,“未免落人俗套,我予你换个称呼如何?皇后如何?”

李令月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即位后便规复她女儿身,哪想她不肯意。”

未过几日,天津桥前竟有人用鸡血书了几个大字——牝鸡司晨。

“不好笑。”上官婉儿态度冷酷,站起家,此次是真的走了出去。

“现在你不已经坐到了么?”李令月攒着上官婉儿的手,双目相对,眸中密意若水,“放心,我晓得现在还未到机会,该是你的一个都少不了,你便乖乖等着接管便好。”抬首轻吻向婉儿额头,李令月叮咛宫婢入内,一世人浩浩大荡走了出去。

“不查我也晓得。想做这事的人怕是多了。”李令月灌了口茶,缓了些情感,方才道,“不过我倒要感激他,没有这事,娘还不见得放你返来。”

李令月不觉得然,“你若感觉皇后不好,那我便换个称呼。皇孋、君妇?还是我为你创一个‘才淑’?”

李令月忙起家追去,问:“婉儿,时候不早了,过夜可好?”

“哦?”

上官婉儿知她情重,心中感激却亦推拒,“你方才即位,勿要在大典说这些。赞德已是正一品,亦属后宫妃嫔,你再擢升,我怕是要坐到你头上了。”

上官婉儿淡笑,“玄儿还在上阳宫等我,瞧你这也无大碍,我便归去了。”见她要走,李令月忙拦住,“等等,我内心憋闷的很,你再陪我会儿。我另有其他事想问你。”

“不怕。如有那不识相的,直接斩了便是。”李令月勾着唇角,神采非常桀骜。

“你想看看四周女子的学问如何?”上官婉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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