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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李令月喃喃，烦恼道，“昨夜我来得晚了，不然应能见娘最后一面。”说罢，眼眸一阖，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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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抬手为她拭去，劝道：“宅家走得急。临行前，却让我给你捎句话。”
字一落，阿史那馥离便俯身拜道：“凝夫子在上，门生有礼了。”
“馥离姐姐……”苏慕凝睇着阿史那馥离轻声喃喃，眸子里韵着温情。
“嗯！”苏慕凝欢乐回声，瞧到一旁的阿史那馥离，想着这半年的相处，她把对方也当作了家人，只是面对她抢走姐姐，内心还是有些小别扭。嘴唇微抿，她望着阿史那馥离，想说两句体贴的话又想让对方帮本身照顾姐姐，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俄而，竟是冒出一句，“馥离姐姐，到吐蕃，你也不要忘了读书。”
“六合玄黄,宇宙共荒！日月盈嗯,辰百列张！”
“早上还好，夜里如何便去了呢。”李令月感喟着，眸中无泪，可眼眶倒是红的。
先皇驾崩老是要人去守孝三年，上一世李令月替李显受了孝，这一世李旦发起，李令月却也应了。现在情势，想要不蹚浑水，天然是离京都越远越好。
苏慕蓁粉饰道：“不过是让我熬炼下那几位带返来的小娘子、小郎君罢了，没甚么，我们走吧。雄师还等着呢。”
上官婉儿为她斟了杯茶，“你也勿要心急。先皇初登基时亦是如此。你先些日子不是让慕蓁带回了人历练么，渐渐来。”
“嗯。”阿史那馥离挑了挑眉，神采存有质疑。
上官婉儿温婉淡笑，正要说话，却见侍从出去，仓猝站起了身。那侍从道：“陛下，苏将军来了。”
“姐姐。”苏慕凝点头，游移道，“郡主这是？”
阿史那馥离见此也道：“臣也情愿，请陛下恩准。”
有臣子辩驳，宣称无稽之谈。李令月嗤然，看着堂下那些沉默不语的李氏亲党道：“突厥战乱，朕亲身带兵平剿；国有灾黎，朕建善坊收留；朝中异贼，朕派人停歇。哦，是了，在某些大臣的眼里，他们是忠臣，朕才是异贼。”
苏慕蓁见mm不言语，开口问道：“凝儿，你瞧着馥离姐姐这书念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