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上官婉儿展开了眸,眸里透着顾恤,“她早些时候便出了宫。”
姜婉容笑了笑,“我并非是为了灿烂门楣,如果能够我只想当一个浅显的女子,可家亡了,若我不尽力,便只能做一个任人取乐的官使妇人1。你晓得每日卖笑的痛苦么?我不能挑门客,他们唤我,我便要畴昔,称甚么‘都知’,不过是吟几首诗文逢迎他们的女妓罢了。也幸亏我念过几年书,较别人好些。”说到这,她禁不住红了眼眶,摇点头,勉强挤出笑来,“同你说这些做甚么?你便当我是方才多灌了几口酒,说了胡话。”
“嗯,宅家业已同意我们带些人马先归去。只是河陇乃我与吐蕃边疆,需求守好。我还需着些亲信留在这里。”苏慕蓁回道,说罢她禁不住咳了两声。阿史那馥离赶紧揽过她肩头,为她顺了顺背脊,“如何又咳了?伤寒还没好?”
“馥离。”苏慕蓁皱起了眉头,非是不虞,而是带了丝祈求,“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