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德满目崇拜,以极尽恭敬之态跪了下去,“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邓忠德带泪的目光,望着那繁星闪烁的夜幕。
冲天的喊杀声,一瞬的清楚以后,再次从顾元微的认识中远去。
还不待沈砚答复,金瑞霖便广袖一拂,回身拜别。
金天翊被下的手握住了沈砚的,含情脉脉的问道,“阿砚,你可会怪朕?”
那些黑衣人仿佛底子没有逃窜的*,抽回剑,在本身颈间一划,鲜血四溅。
沧澜摸出一个瓶子,倒了粒药丸就往沈砚口中塞去。
沈砚猛的昂首,不成置信,“五十万?”他深吸了一口气,“下朝后,让霖儿来一趟。”
金天翊晃了晃脑袋,晕眩感更加激烈,四肢软软的,用不着力。她怒睁着眼睛,瞪着沈砚,想开口诘责,一声大喊俄然由殿别传来。
邓忠德抹洁净脸上的泪痕,走到殿外,大声嚷道,“陛下驾崩——君后殡天——”
“陛下!”
看着脚下那具被流矢射得如刺猬似的尸身,金瑞霖终究志对劲满地勾起了唇,蹲□,拨了下顾元微鲜血满面的面孔,确认人已经死了,才笑盈盈道,“十妹,你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手上。”说着,站起家,“把人吊在城门口,以儆效尤。”
“沧澜,元安的孩子,我拜托给你了,庇护好那孩子……等……”沈砚的声音越来越低,垂垂了没了声响。
沈砚挪了挪身子,向着金天翊怀里靠去,埋首在她胸膛。这密切爱恋的举止之下,那半垂的眸中,却毫无情感。她今晚特地留在他宫中,与他说这些,是奉告他,她没有思疑他?
“护驾!护驾!有刺客!”
金瑞霖策马而来,望着辽城城门之上的顾元微,抬手向前一推,“陛下有令,十皇女金瑞元勾搭梁王余孽,拥兵自重,其罪当诛!城中百姓知情不报,同罪!打击,屠城!”
沈砚恨铁不成钢地痛斥声,令金天翊对劲地勾起了唇。她低笑着,搂过沈砚,“你明白就好,这孩子从小也不是养在你的身边,你只当她自小短命了罢。”
金瑞霖走到城楼内侧,眺望乱哄哄的辽城城内,对着身边人叮咛道,“阿大,你亲身去看着,城中之人,不管男女老幼,一概诛杀洁净。”
寝殿中的琉璃灯大部分都熄了,只在一角留了一盏,一灯如豆。
当浑身浴血的邓忠德与沧澜冲出去的时候,金天翊与沈砚已经一同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