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斜刺里俄然闯出一个疯疯傻傻的妇人,不顾侍卫禁止冲进人群抱住鱼荞,边哭着怯生生地向四周喊:“别打我的荞儿,别打,别打……”
鱼歌问:“何出此言?”
那宦者不依不饶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量敢告饶,本来是废后身边的婢女。你混到这美人身边来替她告饶,你知错可不代表你家仆人知错,让你家仆人本身来求娘娘!”
鱼歌抬头闭眼,缓缓道:“鱼荞之以是肆无顾忌,一来,是有她腹中胎儿作依凭,母凭子贵;二来,是觉得鱼家人悉数被杀,无人何如得了她。你且传信给李将军,求他帮我办两件事。”
鱼荞上前来扶起鱼歌,边扶边说:“本日是姐姐的不对,没能管束好身边的人,他们不懂事,心疼我身怀龙裔不能久等,故而冲撞了mm,还望mm……”
云兮看着姚苌背影,答:“是。”跟在鱼歌身后,往偏殿走去。
“回吧!”鱼歌向云兮道。
鱼歌看着远处,似答又似问:“你说,以鱼荞的性子,本日她如何不刁难跪在她面前的奴婢?”
回到殿中,鱼歌看着宫中陈列,无端感觉心底燥得慌,命云兮燃了香,又弹了好久琴,心中才静了下来,因而转头问云兮道:“那位鱼昭仪,腹中胎儿何时足月?”
云兮答:“也不知可否是奴了解错了,奴总感觉鱼昭仪对本日那人是有些分歧的?”
鱼歌紧咬嘴唇不说话,云兮见状连连告饶,向那宦者低声下气道:“奴与仆人皆知错了,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仆人!”
“够了!”屋中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呼喝,紧接着,婢女打起帘子,只见鱼荞在女婢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了出来。
云兮答:“向来在宫中冲撞了昭仪的人,轻则重罚,重则正法。而那人冲撞了鱼昭仪数次,不但未曾重罚,反而活的好好的,女郎感觉,这不蹊跷吗?”
“包涵”二字未说出口,鱼歌昂首,死命盯着鱼荞。鱼荞看着这熟谙的面庞这充满仇恨的双眼,不由得心底大骇,如视鬼怪,一时心跳加快呼吸短促脚下发软,整小我虚了下来。女婢见状仓猝搀着她,才不至于颠仆在地。
“姚苌?”鱼歌沉吟着,莫说此人名字里与苻苌兄长有一个不异的字,就连人都与苻苌兄长有四五分类似。正念着,鱼歌俄然想到:苻生自幼不被先帝正视,相较苻苌到处为先帝嘉奖,未免会生出些运气不公之感。加上苻生其人,本就狠戾多疑,久而久之,心底天然会多出很多妒忌来。不然也不会痛下杀手,取了苻苌性命,从而代替苻苌位置,夺了本该属于苻苌的大秦江山另有倾慕苻苌的梁怀玉和“鱼小妹”。苻生执念如此,如果他得知身边他最为正视的“鱼昭仪”内心并不属于他,不知他会作何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