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婆楼不觉得意,嗅着茶香笑了笑,说:“就算苻生勤政,这江山,他还留得住吗?”
梁怀玉还在踌躇,鱼歌忙把她拉到一旁,梁怀玉忙说:“我没有随身带奴婢的风俗……”
鱼歌忙解释道:“本日为了这女娃,酒坊仆人已是冲撞了姐姐,姐姐若不收留她,酒坊仆人下不了台事小,只怕我们走后酒坊仆人会将本日在我们这受的气,千倍百倍的让这女娃偿了,还不如日行一善,带她走……”
鱼歌闻声这两个字,顿时愣了。
梁平老愣住,吼了声:“老子不听!”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心中却并不平静,策马往城外跑去。
鱼歌俄然有些猜疑,向云兮问:“既然都是你们的人,为何不直接杀了苻生,取而代之,要这么大费周章来?”
“你向我说这些,就不怕,隔墙有耳?”鱼歌俄然说道。
当年邺城河边那家酒坊新买了女奴来端酒,女奴撒了酒遭仆人吵架,恰被对酒当歌的梁怀玉和鱼歌撞见。梁怀玉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性子,哪容得这类欺软怕硬的人在面前猖獗,当即一支长鞭把酒坊仆人抽到一边,怒道:“得饶人处且还饶人,不过撒了点酒,你至于下如许的毒手吗?”
酒坊仆人自知获咎不起这些世家公后代郎,唯唯诺诺连连称是,自作聪明道:“小人将此女献于女郎,还请女郎恕罪息怒。”
云兮先是一愣,而后对鱼歌道:“这宫中,却也皆是李将军的人。”
梁平老闻言瞪大了眼睛,瞪着吕婆楼,抬高了声音说:“你是脑筋被驴啃了?如许说话,但是要杀头的!”说着就要起家,边清算东西边说:“我是个惜命的人,这可要走了,我娘叮咛过,不能跟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人一起玩,可会被带坏的!”
“你……”梁怀玉正欲辩白,却被鱼歌打断,“姐姐快从了吧!”说着上前扶起被打的女奴,嘻嘻笑着对梁怀玉说:“常常出来玩耍,我们都带着陪侍女奴,唯有姐姐单身一人,我们早些日子,我们还深思着给姐姐找个陪侍,这不,正巧赶上了。”
而鱼荞哪知,此时的鱼歌正屈身于宫中的一处偏殿,与李威派到宫中的帮手于她的女子言语。鱼歌问:“你定然有过人之处,李将军才会要你入宫来帮手于我,我只是想晓得,将军为何恰好叫了你,而不是别人?”
梁平老坐在院子里听完吕婆楼的话,一脸不成置信的神采说:“你是说宫里那位鱼昭仪劝陛下勿要耽于美色,误了朝政?”
那女子答:“回女郎的话,并非将军让我入宫,而是,我本就是宫中人。”
“你到底是谁?”鱼歌闻声“邺城河边”四个字,不由得冲动起来,那经常常集会的邺城河边,来往的就苻家后辈和她几个旧友,哪另有其别人?
梁平老看傻狍子一样看着吕婆楼道:“天子不睬朝政,这江山还不得亡了?”
吕婆楼问:“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