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如此,此事也该由我南燕措置,轮不到西辽置喙!”祁敬之抓住了话头,“现在祸首祸首已然找到,西辽于南燕有斩使之辱,于南诏有杀子之仇,老王爷何不与朕缔盟,共复此仇!”
祁敬之一时语塞,继而把目光投向南诏:“好,就算南燕待你有亏,那南诏三位王子又何过之有?你要算账尽管找南燕来算,做甚么杀了三位王子?莫非就为你一己私利,就要让南诏王断子绝孙吗?你抚心自问,那三位王子可曾的罪于你?”
祁敏之傲然道:“三个蠢货,杀就杀了,又能如何?”
“殿下……”墨浮好不轻易将那胡蝶全数杀死,但内心也明白为时已晚,不由得惴惴地看向祁敏之,“部属该死,竟着了他们的道儿……”
祁敏之当即反唇相讥:“话说得倒是好听!若二家结合灭了西辽,这天下便是你南燕独大,到时候你容得下南诏?快意算盘打得倒是好!”
祁敬之冷然:“百姓何辜!”
西辽这边,祁敏之业已命令班师,南怀沙盯了叶棠花很久,终是趁西辽雄师还未集整结束之前大声一句:“女人不吝逆天改命,求的便是如许一个结局吗?”
只要安稳。
她一声嘲笑:“尔等三人,一丘之貉,还辩个甚么!”
南诏老王爷不知就里,但见南燕西辽为叶棠花针锋相对,不由得嘲笑:“好一个红颜祸水!本王只道王位乃是世传,不料这红颜祸水,竟也是家传的!”
“殿下方才不是说,从未见过我们吗?但不知您的下人身上,是如何染上我们这些素未会面的人手中的引蝶香的呢?”叶棠花朝他微浅笑了笑,但却掩不去眉间愁绪。
叶棠花微微一怔,继而哂然:“不幸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从老天爷手里抢回数万性命,另有甚么好求的!”
祁敬之自知没法可想,无法之余也只得命令班师。
祁敬之祁敏之相对无言,固然恨意不减,也晓得这时候不是开战的机会了,祁敬之忙着归去安抚民气,祁敏之南燕王爷的身份被捅了出来,也需求归去安定西辽群臣,何况事情本相说开,谁也没有满理,交兵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说罢,拍顿时前,护在叶棠花身边:“几位不必多言,我伉俪二人来前已然筹议过,世事浑浊,不如归去,目前来此阻这一战,救得万千将士性命,便是报了昔日恩仇,此事一了,便当归隐江湖,再不睬尘凡骚动!”
祁敬之仿佛也松了口气,嘲笑:“待诸事安定,乐意作陪!”
话说到这里,祁敏之与墨浮的神采均已变了,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筹办了一大群凤尾蝶,这时候便将笼子翻开放开了去,一时候只见一大群胡蝶忽闪着翅膀,一齐飞向西辽,未几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墨浮虽发觉不对,及时脱手射杀了一些胡蝶,但仍旧有很多的胡蝶围在他身边,翩跹飞舞。
南诏老王爷虽不明以是,但祁敬之和祁敏之晓得叶棠花毫不会无缘无端便要插嘴,因此皆扭头望去。
南怀沙语塞,呆了半晌,摸了摸脸上那道疤,拨转马头随军拜别了。
三人悚然一惊,现在国中大乱,民气不稳,三国雄师又选集结在此,若当真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让凤九歌渔翁得利该如何是好?
全军再默,俱是思及了克日商户异动,时价诡变,百姓有钱无处使,民生大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