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细想女儿的失态,苏志宏将程修的来意申明,不料自家女儿却一口回绝道:“此事莫谈,我和安言徒弟已经筹议好了,由我给她养老送终!程公子大可放心!”
小厮说完,便拎着空桶闲闲悠悠地去找自家少爷交差了。
程修嘴角不由出现一丝嘲笑,这女人倒美意计,口口声声说要请苏家伯父伯母包涵,却只字不提苏家蜜斯,当真只是她一个长辈礼数不周触怒了苏家不成!苏府如果不将谎言查出来,这苏家蜜斯的名声不是就毁了!
她如何答应!她阮璎珞一贯不会坐以待毙,她必须得掐断统统禁止她嫁进张家的能够!阮璎珞的背脊不由又挺直了两分!
程修察看了半晌,才叮咛侍从从人群里挤出了一条道来,好说歹说的,总算到了苏府的大门处,对着门佃农气有礼隧道:“鄙人是蜀地校尉,路过此地,特来拜访知府大人,还望小哥通传一声!”
苏清蕙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哥哥过来讲他如何玩弄了门外的娇蜜斯,待听到爹爹要自个去前厅去见客人,一时也有些摸不着脑筋。
苏志宏也忍不住看向了女儿,蕙儿在外一贯安闲风雅,怎地今个这般失态,便听女儿轻声答道:“从安言徒弟那边听来的,没想到本日竟得以一见!”
阮璎珞低垂着头跪在苏府大门口,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神采一点点地惨白,本日这一跪,仓佑城稍凡有些脸面的人家都不会娶她归去作儿媳的。
也亏的是苏家,如果换成旁人家的女孩儿,那还不是只得白白被泼脏水不是!她欲置人家女儿于死地,还敢厚着脸皮来讲一些语焉不详的话!
苏志宏摸着未几的髯毛,眼里寒星四射,此子头上虽束着文人款式的嵌宝紫金冠,穿戴文人式样的紫色长袍,佩带着一枚质地不俗的古玉,然苏志宏还是从他虎魄色眸子里透暴露的一点精光,看到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