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嫔被扇得一愣,捂着脸哭起来:“王妃你看,她当着王爷和你的面就敢脱手打人,背着你们甚么事做不出来?”
徐四娘是周侧妃的陪房,奉侍过王爷几次,也算半个主子。何况现在周妃当了家,府里头一半的大小事都经徐四娘的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起当初在大宁府的暗澹风景,如何不让人唏嘘。
何嫔也不再跪下,直接立在世人中间,冷冷道:“我一没做对不起王爷的事,二没贪过半两银子。方才那一下是替王爷经验古嫔,她身为王爷嫔妃,嘴里不干不净,实在给王爷丢脸。”
何嫔心如死灰,尖声笑道:“好暴虐的手腕,好,好!哈哈,真好!朱权,如果你怕我泄漏你的奥妙,赠我三尺白绫我无话可说,为了我的女儿我甘心赴死!可你竟然连本身的女儿也忍心泼污水!这般摧辱我们母女,你的知己真好啊!好!好!”
何嫔端端方正地向尊位上的人施礼,口中答:“未曾做过的事,让妾身如何认罪?”
这番说辞不但让谢王妃脸上都雅多了,连王爷也不由多看了何嫔几眼。在王府一群艳若桃李的姬妾里,何嫔就像是一朵从河边走来的素莲,美得无声无息,沉寂里带着淡淡的药香。从而后,何嫔不但得了老夫人的赏识,还深受王爷眷顾,恩宠在这府里是独一份的。彼时,朝中也传来了动静,说是已查清本来周妃娘家与谋逆案并无干与,周家后辈都官复原职。
谢王妃勃然大怒,指着堂外喊:“统统主子都死了!还不快去掌这个贱.人的嘴,给我狠狠地掌嘴!”立即来了几个婆子按住何嫔,膀大腰圆的王婆卯足劲下去,连扇了何嫔几十个耳光。转眼间,就见何嫔乌黑的脸颊高高肿起,口中鼻中往外汩汩冒血。谢王妃斜眼看了看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王爷,嘴边扬起胜利的笑容。
王爷黑着脸说:“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徐四娘四下看了一眼,才抬高声音说:“两千两。”
谢王妃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喊道:“来人,快把徐氏带出去。”立即有人把徐四娘领出去。徐四娘膝行到王爷脚下,哭道:“王爷恕罪,何嫔威胁奴婢说有胆量泄漏半字,就要冤枉奴婢盗窃,割了舌头扔进水牢。奴婢不敢帮她坦白,才跟周娘娘说了……湉姐儿不是王爷的女儿!”
何嫔的目光移到周妃脸上,仿佛头一回见她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周妃避开那道目光,回身向王爷哭诉:“爷,妾身只求您千万留mm一条性命,妾身情愿让出当家钥匙,每日吃斋抄经来减轻mm的罪孽。mm对妾身恩同再造,妾身和mm的情分赛过亲姐妹,以是妾身本来是不信此事的,直到周管事领了他们来。”说罢指向堂外的几个大汉,“听他们说了后果结果,这才信了,荣四,把和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
王爷双手握拳,一言不发,只死盯着她的脸瞧。这时,门外拉拉扯扯的出去一大帮人,除了谢王妃、周侧妃、万侧妃、古嫔等主子,并一众管事和丫环,别的另有几个粗布麻衣的大汉。
谢王妃立即看向身后的婆子,二人忙将何嫔拖下去。
何嫔是医药世家里出来的蜜斯,颇知医理。她说周妃患的只是浅显的喉疾,细心调度定可病愈。下人不肯给周妃端药,何嫔就本身煎了药送去。可谢王妃以“怕过病气给王爷”为由,将周妃和何嫔关在寄园里禁足,一关就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