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娘与坤元汇合,将洞中景象详细讲解,忧道:“看罗枭情状,似有思疑,老魔也有了悔意,现在怎生是好?”
白骨听罢,长叹道:“也罢,防人之心不成无,现在还是将混元诳到洞中,再做计算。”当即带领部下弟子,运转魔功将护洞血煞阴尸阵开启,一个个打醒精力,做好防备。老魔这才带着几个亲信弟子到洞门外迎候。
飞娘呵呵又是一乐,转而对白骨说道:“神君怠慢于我,倒也罢了,不思助我五台混元祖师报仇雪耻,是为不义,暗中鬼祟掳人父母,是为不仁,不仁不义反斥我无礼,是为不智,有此三过而不自知,不知神君是何用心,还请明示。”
许飞娘听罢,不依不饶道:“神君不究查,我五台反倒要究查了。祖师当代父母,何曾获咎神魔洞?无辜被掳,现在存亡不明,祖师之意本是纠集门人,一齐杀向庐山,闹他个天翻地覆,若不是我及时劝止,现下怕已是血流漂杵了吧!”
魔君思之不无事理,便让罗枭唤龙飞前来搭话。
飞娘摆手反对:“你若再陷魔窟,岂不更加毒手,莫若由我再次入洞,渐渐与他转圜,或有筹议余地,由你去慈云寺等处,找来帮手,一起破洞救人。”
许飞娘见他已然服软,也不好得寸进尺,乃借坡下驴,借机对魔君说到:“既然只是小人谗言,那便是曲解一场,倒还罢了,龙飞贼子向日深受祖师大恩,一旦五台有难,不思回报,反趁机逃窜,可见不是甚么可共磨难之人,神君可得谨慎细心了。”
坤元担忧飞娘安危,果断反对。飞娘笑道:“我有五烟罗护身,任他邪术邪功也都不能害我分毫,且我已练到三阶化形,地仙美满,百灵斩仙剑人间无匹,不惧邪法鬼祟。方才来往洞中,于其间构造要隘处,我也悉数留意,晓得个大抵,即便身陷虎口,对峙十数日也不是难事,何必多虑?”
飞娘闻听白骨神君开口怒骂,也不活力,面上微微含笑,自行起家而立,说道:“神君这是何故?开口伤人,坏了两家昔日交谊。”
许飞娘笑道:“神君还在乎老朋友吗?自我混元祖师兵解坐化,不见神君多么关照,幸亏黄天保佑,祖师历劫返来,道法越加精进,五台重整之日转眼到来,只是我常叮咛他,当代为人可得好好认准真假朋友,可别再做那亏蚀买卖,乱交损友。”
魔君一听混元祖师即在山前不远,也很欢畅,说到:“既然老友就在山前,我这就山前相迎,还请仙姑前头带路。”
飞娘暗悔,然现下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得忍住,笑道:“天然是极其安妥的,我这即便前去知会祖师,再行拜山。”说罢缓缓往内行去,一面细心打量沿路景象。
白骨神君听他说得也有几分事理,又提到能够有甚么秘法,心中贪念顿起,踌躇不决。
再说坤元在洞外埋没身形,静等消息,好半天赋见许飞娘从神魔洞中出来。然只孤身一人,不见二老双亲,心中焦炙。
白骨老魔闻言又是嘲笑,道:“还说甚么交谊,尔等欺我神魔洞是纸糊泥塑不成,杀我门人,害我修行,现下再说交谊,岂不好笑?”
碧眼神佛罗枭多了个心眼,对乃是言到:“恩师容禀,擒拿龙飞,弟子们固然不惧,可在洞中动起手来,怕有毁伤,还是请恩师亲往为好,拿住奸贼,亲身带了祖师父母前去请罪,才可显我神魔洞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