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神君心中猎奇,忙止住飞娘道:“仙姑何必起火,我不过是舍不得门下贡献的炼宝骸骨,说上几句牢骚,也是平常。但不晓得混元道友有何话转告?”
白骨老魔一听飞娘说混元祖师功力更胜畴前,心中稍觉不安,忙自骷髅宝座下来,对飞娘说到:“我这些年来苦心炼魔制宝,还不是想强大气力,共抗峨眉,为混元老友复仇雪耻,采石矶一事应有曲解,不再究查也罢。”
许飞娘见他已然服软,也不好得寸进尺,乃借坡下驴,借机对魔君说到:“既然只是小人谗言,那便是曲解一场,倒还罢了,龙飞贼子向日深受祖师大恩,一旦五台有难,不思回报,反趁机逃窜,可见不是甚么可共磨难之人,神君可得谨慎细心了。”
许飞娘反问道:“不知何事神君如此发怒,还请明言相告。”
再说坤元在洞外埋没身形,静等消息,好半天赋见许飞娘从神魔洞中出来。然只孤身一人,不见二老双亲,心中焦炙。
飞娘三言两句压服魔君,一时欢畅,便道:“祖师台端便在山前十里,他仍旧记念昔日两家旧好,不肯坏了面皮,故而先行叫我前来与神君分辩。现在神君深明大义,两家还是是同气连枝,些许小隙,不提也罢。”
白骨神君向来欺软怕硬,见许飞娘神情冷峻,更加坚信飞娘所言,忙道:“混元道兄父母,都在我后山安息,毫发无伤,都是龙飞这个几次小人,对我谗言,挑动两家反面,真真可恼,必杀之以消心火!”
龙飞在洞后已然接到动静,正惶恐不安,思虑脱身之计,见碧眼神佛罗枭前来,心中稍安,忙向前细问详情。罗枭把许飞娘所言一讲,龙飞切齿道:“贱婢混合吵嘴,如此欺我,必报此仇,还请师兄引我去见教员,我自有话分辩。”
飞娘摆手反对:“你若再陷魔窟,岂不更加毒手,莫若由我再次入洞,渐渐与他转圜,或有筹议余地,由你去慈云寺等处,找来帮手,一起破洞救人。”
坤元担忧飞娘安危,果断反对。飞娘笑道:“我有五烟罗护身,任他邪术邪功也都不能害我分毫,且我已练到三阶化形,地仙美满,百灵斩仙剑人间无匹,不惧邪法鬼祟。方才来往洞中,于其间构造要隘处,我也悉数留意,晓得个大抵,即便身陷虎口,对峙十数日也不是难事,何必多虑?”
魔君一听混元祖师即在山前不远,也很欢畅,说到:“既然老友就在山前,我这就山前相迎,还请仙姑前头带路。”
许飞娘听罢,不依不饶道:“神君不究查,我五台反倒要究查了。祖师当代父母,何曾获咎神魔洞?无辜被掳,现在存亡不明,祖师之意本是纠集门人,一齐杀向庐山,闹他个天翻地覆,若不是我及时劝止,现下怕已是血流漂杵了吧!”
白骨听罢,长叹道:“也罢,防人之心不成无,现在还是将混元诳到洞中,再做计算。”当即带领部下弟子,运转魔功将护洞血煞阴尸阵开启,一个个打醒精力,做好防备。老魔这才带着几个亲信弟子到洞门外迎候。
飞娘呵呵又是一乐,转而对白骨说道:“神君怠慢于我,倒也罢了,不思助我五台混元祖师报仇雪耻,是为不义,暗中鬼祟掳人父母,是为不仁,不仁不义反斥我无礼,是为不智,有此三过而不自知,不知神君是何用心,还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