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一真人齐漱溟忙顿首道:“前辈金玉良言,必然转告醉师弟。今后山高水长,再行叩拜吧!”峨眉诸人鱼贯而出,与殿外弟子一道各起剑光,破空遁去。
见此,坤元便说道:“诸位仙宾俱是多年故交,或是新识老友,小道天然坦诚相见,知无不言。宿世里也是我咎由自取,兵解转世,实在怪不得别人,皆是运数。金牛洞坐化以后,一灵不昧,作了游鬼亡魂,浑沌无知,飘忽不定。忽觉天门敞开,扶摇而上,直入九霄,恍忽间听闻一个声音,命我转世再修,弘扬上清道法,帮手朱明龙脉,顷刻间便在识海中多了一十二篇洞玄真解、上清道藏,内里胪陈各种神仙手腕、玄门道法,赅博如海,妙不成言。忽而警省,已然转世托生茅山脚下一户人家,当时神识已蔽,懵懂无知,比及十一二摆布年纪方才顿悟宿世,修习道法,乃有本日之成绩!”
半边看他话已说得如此坦白,只得顿首礼赞五台普渡众生之慈悲心胸。
大荒二老互视了一眼,他二人虽说是积怨多年,实在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也可免受别人嫉恨,早就因为回归截教而烟消云散了只是嘴头上还是不依不饶。卢妪率先道:“老木头你如何说?我可不管你甚么态度,我现在是一意互助五台派掌教真人的,你可别让我翻脸!”
武当半边老尼另有些踌躇不决,毕竟峨眉阵容远非昆仑等派可比,不过看了昆仑派竟然也是这般态度,不好出言泼了冷水,只得说道:“我武当派天然是要上尊天道,下安本心的,五台派确是道指正宗,两家交好理所该当。不过我这个掌门的身份不过是代昔日老友心明神尼临时摄之,派中严峻事体要等神尼衣钵弟子褚六妹道成以后,再行商讨!”
红发老祖虽是南疆异派,人甚刚正,且道力高强,从不等闲肇事,当年还义赠灵药,救了凌雪鸿一命,乃与三仙二老俱有友情。坤元向来甚为赏识此人,也为红发厥后被一众峨眉小辈凌辱挑衅,非常不值。现在红发老祖率先示好,坤元天然风雅采取。
峨眉诸人一去,大殿当中顿时空了少半,武当派半边老尼也觉如坐针毡,目视灵灵子,也欲告别。长老郝行健已然倾慕五台,一意交好,见状忙对坤元说道:“本日盛典空前,上清贤人神识护佑,乃是我道门千年未有之大幸事,便有些许不快之事,也还是末节。倒是贫道非常猎奇,不知赵掌教那里得了这般奇遇,能得贤人眷顾,神灵庇佑?”
极乐真人念在昔日与长眉真人的情分上,也不好过于冷酷,对三仙道:“峨眉道友无需多礼,天下玄门俱是一家,相互纵有嫌隙,也无刻骨仇怨,大家修行,一心求道,即便不能白日飞升,成绩天仙业位,总有个好去处,来日方长。负气用狠,实属无益!”
极乐真民气中不喜,他这番话本也不是仅仅针对醉道人一人所言,乃是希冀峨眉高低不记宿世恩仇,各他杀力修行,成绩道业。齐漱溟只作不懂,全数指向醉道人一人罢了,抛清其他世人。且话中略有不满,别具深意!
半晌无言,极乐真人只得轻叹一声道:“不知那发声者乃是何方崇高?莫不是上清贤人本尊吗?”
只谢山、天乾山小男真人、铁蓑道人等少数几人,因与峨眉颇深渊源,不肯背弃,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冷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