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一真人笑道:“谢道友怕是多虑了,五台圣像开光,贤人加持,在场诸人俱是亲眼所见。五台派天然是上清玄门嫡传,与我峨眉一样,皆是三清教下,即便是昔日有些龃龉,也早应当放下,何况前时,道友世交的叶缤仙子,还持了追云叟老前辈手书,前来与我两家说合,早就放开承担,相互各安天命,同振道门。道友何可忧愁?”
玄真子、苦行梵衲、齐漱溟率先上前顿首道:“天蒙神僧、白眉神僧、芬陀大师、优昙大师见礼了,四位法驾临尘,喜不自禁!”
白眉和尚先行开口道:“天机大变,禅心难安。本日齐聚三仙岛,便是要细心考虑一下!”
齐漱溟喟叹一声道:“神尼所说在理,蔽派向来不肯牵惹是非,别说是元江广成宝船了,便是本门师执辈的连山大师昔年藏于月儿岛的宝库,前些日子方知,竟然被五台赵坤元所窃,本想前去讨回,怕相互又重生嫌隙,只得哑忍。长眉先师曾有唆使,连山大师宝贝关乎我峨眉今后“三英二云”之成道,摆布难堪,叫人彷徨!现在五台又觊觎广成宝船,如此得寸进尺,实在是狼子野心。还望诸位前辈为我峨眉主持公道!”
谢山叹道:“一进洞来,我便晓得了少半,此来不为别事,确是有事相告。向来几位神僧与峨眉道友也是晓得、洞察先机了吧。自诸位道友离了五台祖师大殿,又有很多散修多事,撺掇五台的坤元道友开端,树了上清旗号、截教联盟。我怕对峨眉倒霉,故而多此一举前来相告,望诸位早作筹算,莫要措手不及!”
话说来人乃是几位佛门大德、高僧神尼之属。一个寿眉皓首、手持禅杖的枯瘦老衲,一个白眉白须、身材高大的和尚,一个边幅清奇的老比丘,另有一个也是慈眉善目标教员姑。
三仙忙请一众前辈高人,入洞叙话。玄真子、苦行与齐漱溟因为是主家,一再谦辞,还是坐了中间主位,东向请天蒙、白眉二位神僧,西向请了瑛姆大师与芬陀、优昙二位神尼安坐。其他峨眉长老,两旁陪侍。
瑛姆大师一顿铁拐,恨恨说道:“贫道飞升之日不远,是不肯多事的人,只是偶窥天机,心中不安。多番推衍,算定那五台便是天机事情之关键。怎能无妨?年前雪君受命暗中防备五台余孽,防其死灰复燃,早已看出赵坤元、许飞娘等妖人死性不改,没成想竟然被他做大。真真可恼可爱!”
芬陀大师忙接口道:“师兄,还是等那人来了再说如何?”
座中大半不知,芬陀所指何人。天蒙笑道:“不急不急,已然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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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听苦行梵衲此言,心中迷惑不解,只是不好诘问,只得耐着性子,端坐一旁。诸人中除了东海三仙以外,晓得点眉目的也纷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暂不出声,多是闭目凝神、打坐运功。
众仙十九认得,第二人起乃是白眉和尚、芬陀神尼和优昙大师。只为首的那老衲除了峨眉寥寥数人而外,多有不识。
正说话间,眺望西南天涯有极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行甚敏捷,才见金星飞驶,晃眼面前金霞闪处,来人已然现身,乃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婆,手拄铁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只是周身并无光霞云气环抱,好似浅显人模样,实在已然到了返璞归真的极高境地。此人便是方今道门数一数二的前辈剑仙,江苏太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严瑛姆,同来另有一人,便是她唯一衣钵传人姜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