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笑道:“正打盹间就来了枕头,你师父也是个妙人,也罢,这份情面我就收下,他的难处不必对我言说,我早已晓得,叫他放心防备地火,积累外功,他日另有欢聚之时。”灵威叟代师谢过,前引二人往海中水遁。陷空老祖为当世稀有水仙,于水遁一途,别有特长,其他门派均有不及。遁光敏捷,不久就来至一片深海之下,中有一寒泉眼,异化地气阴火不竭喷涌。坤元二目运功看去,见泉眼内有很多螺旋孔?,周遭几百余里,相互通连,更可通入万丈冰原之下,中转陷空前岛四周。
飞娘闻言也是大喜,然又不解问道:“既然神鳌有大功德在身,将其诛杀岂不是有伤天和?于我等修行倒霉。”坤元安抚道:“飞娘勿忧,百灵剑汲取凶兽神魂祭炼,既可杀之,也可活取。”许飞娘心中乃安。
坤元听罢,嘲笑道:“你师父倒是好筹算,既做了情面,又不伤天和,把这缺德的事情叫我做了去。”灵威叟面色讪讪,难堪无语,许飞娘巧语笑道:“灵威道友不要难堪,我师弟他只是打趣话罢了。本门恰好修炼一把飞剑,能够不伤神鳌性命,相互都可全面。”
闲话休提,坤元与许飞娘遵循晓月指导,往北海深处飞去,寻觅神鳌踪迹。飞翔半日不见任何迹象,正要推卦演算,俄然自西北碧波中冒起一道红光,光敛处,现出一个长髯飘胸,大腹郎当的红脸矮胖老者,坤元二人俱都认得,来人恰是北海陷空老祖门下大弟子灵威叟。三人近前答话,灵威叟深施一礼,对坤元说道:“前辈北海巡游,家师未能邀至舍直接待,心内实在不安,回转宫中忽想到一事,前者与晓月禅师相意气相争者,乃新迩来此一九首神鳌,此神鳌内丹已大成,可谓珍宝,家师本来筹算亲身取来奉与前辈,只是天乾山小男尊者与家师合练灵符大阵,防备地火喷发,实在难以脱身,故遣弟子前来,引前辈前去,协同钓鳌,也算家师稍减未能奉茶之憾。”
此番北海之行,二人可为大有斩获,飞娘笑语连连,坤元非常享用万妙仙姑的这份风情,忆及宿世宅男光棍生涯,暗中窃喜转世重生。又对许飞娘说道:“我五台要东山复兴,还需戒骄戒躁,本日不过得了几个神兽元精,和晓月等结下善缘,万里之遥,方行寸步,飞娘怎可得意骄傲?”许飞娘一听,面色惭愧,正色道:“夫君所言甚是,飞娘失态了,只不过这些年来,饱受峨眉等人勒迫,五台门下也多有曲解,形单影只,孤苦无依,本日夫君返来,顿觉依仗,便是对劲失色之处也是不免的,得夫君教诲,飞娘自当谨慎,为我五台复起竭经心力,不敢懒惰!”
只见坤元手捏五丁印,祭起一团白光往神鳌双目射去,又命许飞娘放出百灵斩仙剑,只见一道银光,将海底耀得纤毫毕现,不一会,神鳌伸开巨口,吐出一团白光,便是坤元以玄功取自老鳌心脉精血,与百灵斩仙剑合而为一,顿时百灵剑化为蛟龙,将海水搅动,灵威叟顿觉须产生寒,心中暗惊,许飞娘乃是昔日旧识,此前均以平辈处之,那年青后生来源不明,本身观其年事有限,固然功行匪浅,但也不似积年高真,来前恩师只叮咛之前辈之礼相待,心中迷惑。
这厢许飞娘看百灵剑逞凶请愿,忙掐诀行法,将其支出剑囊,心中非常欣喜。灵威叟见其间事了乃道别而还。坤元赐下老鳌一颗三茅真君所练八宝元阳丹,帮其答复元气,不损今后修为,还给了神鳌一张上清灵符,凡是有难,只需简朴施法,千万里外,坤元也能晓得,还可抵挡杀劫,又叮咛了几句,方才出海与许飞娘往南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