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略微拱手,头也不回地,往洛阳而去。
再说这官道上行人跑了半晌,垂垂希少,伊川县城方向却有一队兵马,往外而行,官道之上脚步马嘶之声越来越清楚可闻。不一会就到了赵坤元、穆函地点的方位。
赵坤元摆手道:“与你不相干的,现在民变四起,生灵涂炭。我固然死力压抑了旱魃作怪,稍减天旱,只是人力有限,却不知能挽回几分。已是年底,我推算民军已自渑池过了黄河,中原之地怕是不免兵器战祸。如果浅显民军倒还罢了,关外东虏作壁上观,大可渔翁得利。我虽修道求真,可对中原故国之眷恋,尤胜凡人。念及于此,心中不免恍忽不安!”
穆函忙叩拜再三,洗耳恭听。他乃是天赋灵物,惯能过目成诵,只由赵坤元诵念一遍,再将那最为紧急奥妙之处,略微讲解,穆函便已能大抵体味,今后只要水磨的工夫渐渐演练,便可大功胜利!
那将官乃喝停止下,下鞍落马,近前几步,拱手见礼道:“不知仙长如何称呼,莫非不知现在大战期近吗?刀枪无眼,如果伤到了,岂是不美!似道长这般淡然,莫不是有甚么依仗吗?”
赵坤元冷静半晌道:“女魃前辈所言倒也不满是虚言打单,贫道此举确切逆天而为。只是人间诸事岂能样样顺天应人?贫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神州祸害已起,汉室江山危在朝夕。贫道非是搀扶一姓之尊荣,而是怜悯百姓何辜,受此涂炭。修为虽浅,也想要尽些心力。便是作螳臂当车之挣扎,也能让贫道心中可安,无愧六合了!之前辈通天彻地之能,三十年内怕也是难以脱身。这期间便容我扶危定困,竭尽所能,还我中原一个朗朗乾坤吧!”
那队行商见状,相互商讨了一下,事到现在也无可何如,只好先到洛阳落脚,在做计算。
穆函听赵坤元鼓励他几句,欢乐不由,道:“方才诱敌打斗间,死命脱逃,存亡攸关之际,对祖师所传御风腾云的法门,感悟更加高深!”
一队外来行商,驾着几辆马车,正在往伊川县城方向赶去,车上苫着苇席,不知装的是甚么货色。为首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亲身驾着马车,看那来往之人形状,非常惊奇,乃唤住了商队,拦住一起人开口相问。
穆函奇道:“祖师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只要脱手将那些乱民叛军十足杀了,不是能够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吗?”
“你这小贼勿要对劲放肆,我乃是火云洞贤人亲身加持,不死不灭,即便你符阵锁链环环压抑,为我戾气消磨,迟早还是逃脱。反倒是你,此番锁拿于我,逆了天意,怕是修行路上必有大劫!如果识相的,将我快快放了,还能绕你元神不灭,不然今后身故道消,悔之不及!”
(起章节名真是蛋疼,各位看了估计也是菊紧,明天新开第三卷,不再如许拽文了!)
看着穆函手舞足蹈,镇静不已的模样,赵坤元满怀苦衷,不发一语。穆函耍了半晌,俄然瞥见祖师冷静无言,好似不悦,仓猝开口请罪。
军兵中有人瞥见赵坤元二人,一个是羽士打扮,超脱绝尘,一个状若猿猴,满身金黄毛发,恰好又似人普通打坐参禅,端的奇特。何况现在战端一起,普通百姓俱四散逃命,这二人竟然气定神闲,在树下邀窥官军,实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