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元一见道:“这却不是,凶恶远不如之,乃是左道中人练的尸瘴,倒也凡体肉胎难捱这毒瘴。你且下去,将那施法之人制住,莫叫他以邪法害人!”
话说昔年明末之时,忽遇天旱,官府索逼租税又苛,终究激起陕北民变,一时候竟然成了气候,搅乱陕鄂川晋数省。幸亏官军还算效力,又有很多良将能臣帮手,竟然在陕南安康四周的车厢峡,将数万民军团团围困,一时候插翅难飞。眼看就要化为齑粉。多亏内里有一读书人,叫做顾君恩的,献计诈降,用金珠宝贝贿赂总督五省军务的陈奇瑜。闯王李自成借机冲出重围,逃脱生天。
可叹金宝有神妙,
朱梅被揭伤疤,火冒三丈,反唇相讥道:“些许重伤,本事我何?倒是你这贼道,一味的与天下正道为敌,还违逆天意,即便功法有些小进,只怕也是机运渐消、得不偿失,现在死光临头、落入重围还不自知!”
来者不是旁人,恰是嵩山二矮的朱梅与长沙谷王峰的铁蓑道人。朱梅一把将穆函摔到地上,不由得开言调侃道:“你五台派果然自甘下贱,似这般天生凶物,竟然收伏,作你杀人的虎伥。你犯下天大的罪孽,迟早诸位正道朋友与你算算清楚!”
先头军队沿着谷中崎岖小道越走越深,只是半晌不闻交兵之声,也无人马回报。卢象升在后不免猜疑,刚要遣人前去探听,忽闻前面峡谷深处一个惊天炸雷,将两侧山崖都晃得不住颤栗,一时候马嘶人叫,好不慌乱,好一会才稳住队形,还觉得是中了埋伏,已有前面的探子往回报信。
天雄军标兵甫一发明民军地点,回报卢象升,乃命炮手筹办安妥,一声令下,顿时炮火齐发,劲弩飞射,将敌手打个措手不及,纷繁往谷内深处拥堵而去。幸亏俱是积年悍卒,退得也还不算慌乱。
旄头倒挂回穹苍。
哪知事有蹊跷,穆函降到谷中,他一双天生灵目,浅显幻阵底子没法利诱,瞅准施法之人的方位,飞身突降,伸出利爪直往天灵盖抓去,目睹便要取其性命,俄然一旁毫无前兆预警,飞出一道红光,往穆函双臂卷去,幸亏反应还算机灵,及时缩手,只略微伤了些皮肉,也吓得穆函心惊肉跳,身形转腾飞回空中,刚要破口痛骂,身后现出一人,劈手擒住穆函后脑勺,冷喝一声,将他掼到空中,摔得昏头胀脑,一时候没法起家。
这才引来一段峨眉佛门斗五台,十年劫数受磨难的后话!
二矮中,赵坤元对白谷逸倒还非常恭敬,也不失了礼数,拱手道:“白前辈美意,贫道领受了,只是我扶保朱明也是知其不成而为之,非是为了他朱家一姓之尊荣,而是不肯天下黎庶受烽火**,汉人江山易主胡虏。只要心愿得偿,便有天大的灾害也愿一力接受。”
这边天雄军再往里进,火炮便难前行,便是长大刀枪,也是挥动不便,卢象升乃命部下各执弩箭、短刀,谨慎寸进,大队人马只在背面策应。也是因昨夜赵坤元嘱托之故,卢象升本日有些冒进,如果慎重持平一些,只需将谷口锁死,渐渐耗得仇敌精疲力竭断粮断草,到时天然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