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明鉴,十四弟虽是幼年气盛,与我兄弟之间也有着不小的曲解常日里夙来有些不对于,可到底年纪尚轻赋性不坏,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十四弟真的对儿臣别有用心,十四弟现在尚居宫中于前朝权势尚是陋劣,又哪来的本事能拉拢满朝文武来上这么一出?儿臣愿以身作保,此事决计与十四弟无关!”
本来还看着好戏的胤祯打死没想到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本身个儿就被这脏水泼了个透心凉,比不得康熙老谋深算,也比不得胤禛的胸有成竹,措手不及之间他这儿可谓是弄慌了手脚,跪在殿前除了大喊冤枉以外,竟是连句像样的说辞都憋不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然把本身撇了个干清干净的胤禛倒是开口了——
“呵,极好的?”
多年的奴性和在康熙身边服侍的自知,梁九功在康熙行动的同时便快速的低下了头垂眸以示恭敬,可这不低还好,一低头目光倒是正正巧的落在了被扔在脚边不远处的折子之上,清楚可见的熟谙名讳直直的映在了他的眼底,饶是夙来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心中一骇背脊一凉,可谓是用尽了满身力量才没脚脖子一软直接跪下来。
梁九功明显没有推测康熙会直接将折子上所提及的名讳与本身点了然来讲,本能的抬起目光瞪大了双眼,随即又缓慢的垂了下来,发觉到康熙落在本身身上的目光,感遭到康熙仿佛是当真在等本身作答,方才沉默很久以后终究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子,即便一贯以仁治国,以仁待下,康熙的严肃倒是不容置喙的,便是在这般气场全开的逼喝,且不晓得为何康熙似是故意庇护胤禛,面前局势非常有些一面倒的各种相加高低,衡量利弊深知再拖下去大罗金仙怕是都捞不回本身的小命,便是几人当中终是有人松了口——
康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降落,可听在在列都是人精的大臣们耳中,却不难发觉到此中的有力和衰弱,遐想到康熙连日来的各种行动,和不顾病体也要上朝的行举,世民气中不由得猜忖出了个此中大抵,而果不其然的,没等梁九功遵还是例宣‘有本启奏’,就听到上方再度传来了康熙的声音。
“朕是年纪大了,却不代表朕就老胡涂了,你们真当朕卧榻几日就理不清前朝情势,闹不清你们心中那点算盘了?”
“皇上驾到,跪!”
暗得意计也好,摸不着脑筋也罢,那个都不敢在这当口儿上去当甚么出头鸟,便都是一个比一个的将头压得低,只由康熙自顾自的一小我往下说,而康熙倒也来得直接,前脚话音才落,后脚就将目光直直的落在打头的皇子之列,张口便抛下一句。
“哦?是吗?”康熙并未将目光停在梁九功身上,而是看动手边的折子冷冷的轻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你感觉雍郡王如何?”
“……皇,皇上?!”
“主子爷……”
“梁九功,你跟在朕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皇子们长大成人的,依你看,你感觉此中那个最能担大任?”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