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过戋戋一介宦官,能承蒙主子爷不弃几十年如一日服侍在您摆布已是天大的恩德,主子又岂敢超越本分妄议皇家之事,主子该死,望主子爷明鉴!”
“皇阿玛明鉴,十四弟虽是幼年气盛,与我兄弟之间也有着不小的曲解常日里夙来有些不对于,可到底年纪尚轻赋性不坏,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十四弟真的对儿臣别有用心,十四弟现在尚居宫中于前朝权势尚是陋劣,又哪来的本事能拉拢满朝文武来上这么一出?儿臣愿以身作保,此事决计与十四弟无关!”
暗得意计也好,摸不着脑筋也罢,那个都不敢在这当口儿上去当甚么出头鸟,便都是一个比一个的将头压得低,只由康熙自顾自的一小我往下说,而康熙倒也来得直接,前脚话音才落,后脚就将目光直直的落在打头的皇子之列,张口便抛下一句。
康熙龙体抱恙且病体渐重,虽是躺在床榻之上仍不忘批阅折子措置政务,倒是有些日子没能上朝了,便是蓦地听到康熙驾到的之声,众大臣不由得皆是一愣,慢了小半拍才一溜儿的跪下。
“儿臣,儿臣与几位大人除却政务来往以外几近无任何私交,实在不明几位大报酬何这般大力保举,儿臣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亦无愧于皇阿玛无愧于列祖列宗,眼下儿臣不知如何故言辞相辩,但若皇阿玛不信,儿臣愿自请废黜郡王之位并发誓永不参与朝政,以表一片热诚忠心!”
本来还看着好戏的胤祯打死没想到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本身个儿就被这脏水泼了个透心凉,比不得康熙老谋深算,也比不得胤禛的胸有成竹,措手不及之间他这儿可谓是弄慌了手脚,跪在殿前除了大喊冤枉以外,竟是连句像样的说辞都憋不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然把本身撇了个干清干净的胤禛倒是开口了——
“老四,你可听明白了?”
“是,皇上容禀……”
“主子爷,您今个儿已经看了好几个时候的折子了,容主子说句超越的,这一时半会儿怕也是看不完,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吧?”
“……皇,皇上?!”
“主,主子爷?”
“既是如此,朕就让你得个明白。”康熙话说得峻厉,面上却不带半分情感变动,从桌案上捡起几份折子,看驰名字一个个的点了畴昔,“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为何,给雍郡王解解惑,也给朕解解惑。”
“来人,把这几个窝藏祸心不敬不忠之辈给拖下去!”
“这,儿臣,儿臣亦不知为何如此……”
“皇上驾到,跪!”
“主子/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朕既问,你便答。”
“皇上!”
“朕是年纪大了,却不代表朕就老胡涂了,你们真当朕卧榻几日就理不清前朝情势,闹不清你们心中那点算盘了?”
“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了,是十四爷,是十四爷要微臣这么干的,求皇上饶命!”
“主子爷数十年来不但是请遍朝中贤达之辈任御书房徒弟,还多是亲力亲为亲身教诲,皇子们皆是人中龙凤个个出挑,主子无能,实在是比不出个高低。”
“朕的耐烦是有限的。”
“你作保?”康熙面上似笑非笑,却不晓得为何并未直接拂了胤禛的面子,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一脸菜色的几人,“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