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好机会,卫忆抬手替他清算玉冠,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今儿我见了锦儿,窜改大得很呢。”
赵回的眼神俄然变得莫测,狠狠给趴着的卫锦甩了几个眼刀。卫忆端着墨玉递来的茶水,隔着热气投给赵玉一个戏谑的眼神。
赵回走到卫忆身边落座,将她有些冰冷的手紧紧握着,他冷冷地瞟了已有些醉意的卫锦一眼,侧身叮咛金灿灿传膳。
赵回哪曾推测这一手,内心悄悄揣摩着如何清算这放肆至极的皇后娘娘。
赵回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揉揉额角,终是拆了封。
赵回进殿时,卫忆正同墨玉会商着新进服饰的花腔,见了赵回,招手唤他过来,拿起手旁的一块缎子在他身上比了比,感觉还看得过眼,便放进了桌下的匣子。
赵回厚着脸皮强行把人搂在怀里,听了媳妇儿的气话又赶快告饶:“未几余,夏季里的衣服该是动手做了。只是没想到娘娘日理万机,竟还惦记取鄙人,方才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娘娘大人大量,谅解了我的口无遮拦可好?”
赵玉定了定神,饮尽杯中的茶水,左手不自发地去摸腰上悬着的玉佩。这暖玉可贵,又剔透得很,是这少年晌午间送来的。现下看,本身怕是配不上这玉了,倒是这少年,温润非常,也不知会便宜了哪家的女人。
未几时,门外服侍着的宫人们都垂下了头。
卫忆被他逗笑了,赏他一个颊吻,将头搁在他宽广的肩上:“畴前是我错了,现在开端赔偿你,也好让你日日受宠若惊。”
赵回面不改色地啃着青椒,目光温软。真好,阿忆还是阿谁娇蛮的阿忆。
卫忆轻捏他的手,以示安抚。赵回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将唇凑到她耳边,说了句甚么,卫忆强作平静,脚下却精准的踩上了赵回的鞋面儿。
桌上的人眉头都皱了皱,赵回尤甚。
想到那即将听到的软软的告饶,赵回顿时坐不住了,他将纸收进怀里,大手一挥:“小金子,摆驾青阳宫,朕去赴了这鸿门宴又如何?”
赵回久久无语,待平了心中躁火,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倒是不成想,这兔子的皮变得如许厚,难下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