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忆猛地收紧双臂,抬起眼来看着他的脸:“我――,子睿,对不起,子睿,我…”
年老的太医用力儿憋着哈欠,颤颤巍巍地接过宫女递出的红线,老神在在地闭起了眼,过了半晌,慢悠悠地开了口:“娘娘已无大碍,再服几剂药,疗养几天便可大好了。”
那姑姑眉头锁得更深,赶紧放下帘子,侧身给太医让出位来。
赵回摇点头,把那些不实在际的动机压了下去,面沉如水:“但愿吧。”
立在一旁的那姑姑这才松了口大气,给身边的大宫女递了个眼色,待等大宫女拿了荷包打赏了太医,她才复又掀起帘子,却见帘里的卫忆神采惨白,泪水落了满面。她吃了一惊,正想追回太医,就被紧紧抓住了手臂。
何其有幸。
“娘娘可要喝些水?皇上该是一会儿就到了。”
等怀里的人睡熟了,赵回抬起手摸摸受伤的唇角,满目柔光。
赵回无法点头,对她和顺地笑笑:“我就只要你这么一个皇后,怎能不准你参宴?博儿常常跟我抱怨,说他的太子妃一小我要顶五小我用。”
卫忆的手顿了顿,仰脸看他:“你竟准我去?”
而回应他的,是卫忆一遍又一各处喊着他的名字。
“皇上,娘娘醒了,正找您呢。”
墨玉又是微微一愣,感遭到自家主子的情感,方才大着胆量微微回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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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忆掐着墨玉的手垂垂松了,低头无声地抽泣着。墨玉替她整了整发,又在她身后放了个软厚的迎枕,快步走向门边低声叮咛了几句。
赵回不为所动,只是揽过她的身来,自顾自地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阿忆...阿忆...阿忆。”
卫忆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想着过往的各种,强忍下心伤:“去措置政务吧。”
从未见过主子如许的失态,墨玉立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赵回目瞪口呆,双手不知摆在甚么处所才好,他纠结半晌,才大胆地放在卫忆背上,悄悄为她顺着气。他觉着衣衿湿了一大块,有些慌神,这才考虑着开了口:“阿...阿忆,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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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有了动静,外间顿时灯火透明。掌灯的宫女们和留候的太医一溜烟儿地窜了出去,首当其冲的是个身着绯色莲花暗纹褙子的姑姑,赶出去的步子虽是缓慢,却始终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她走到卫忆床边半跪下,神采体贴:“娘娘,您可感受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