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开的油坊,若想把买卖做到全部大齐,漕帮和马帮就不能获咎。而同窗之宜,在这个期间可不比别的友情。这两人一个是少帮主,另一个马帮帮主远亲的侄子,将来想和这两个承揽了大齐南北物运的构造打交道,有这两人的帮手,可比奉上令媛去找干系要便宜的多。
再打量两人,云朝感觉她真是被雷劈的不轻。
几人又问了家里人好,说是过几天旬休时回家去看望爷爷,便让云朝他们先归去。
云朝笑道:“这个点儿,便这么多人,可见钱二哥这买卖运营的好。这位是我叔父,行十,你叫一声十爷就成。钱二哥你忙你的,我带着十叔去背面坐坐,你得闲来再来发言不迟。我们没甚么事儿,就是顺道过来看看。”
云朝:……
云洛笑着揉了揉云朝的头,这才和燕展昭告别,仓促跟在哥哥们的背面去了。
云开想着这会儿返身归去放吃的,时候上不答应,便点头应了。
“十叔,三伯祖父三伯祖母,另有三伯三伯娘的身材都还好吧?”云开兄弟问候起金陵的长辈们来。说了几句话,云朝道:“我和十叔给你们送吃的来,只是哥哥们要出去访学,这会儿给你们,倒要劳你们再送进学舍里,不如我带去铺子里,你们返来时,顺道去铺子里取吧。”
现在铺子里号召客人的,便是钱二福这个临时掌柜,另有个小伴计叫子。收钱的是当初前叔从程家过来的仆人里挑出来的一对伉俪家的宗子,叫吴小伍,因他会算账,云朝干脆让他来了县城的铺子里,食肆和豆芽铺子里的帐都由他管着。
买卖如此红火,很出燕展昭的料想。
小丫头固然平时不太着调,可做起来事,却不含混。
云朝秒懂,三哥这家伙,公然是个有利不起早的。
盱城临淮河而建,是漕运必经之路,而离盱城不远的泗州又是漕运重镇,叶良辰作为漕帮人,呈现在盱城还不算太奇特,可京北马帮的王四崇也呈现在这里,却太奇特了。
燕展昭一边悠然的节制着马速,谨慎别避过路人,一边道:“这也不奇特,上个月朝庭才定下在泗州城建中转粮仓,京南几路统统的岁供都需在泗州和山阳两仓中转,漕帮把总帮会设在泗州,也是情有可原,那位叶少年家想必已经迁至泗州城。泗州城并无县学,他想就近退学,便只能进盱城县学了。至于那位马帮的少年郎,传闻马帮帮主的母族便在盱城,京北的读书民风不如京南,王四崇在京南就读,回京北科考,比平常京北学子更占上风。北地读书人凡是有前提的,都会挑选在南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