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立先辞职。”
燕弘扬坐在椅子上,对行过礼的荷姑伉俪和程立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吧。”
程立受教,垂直道:“老太爷经验的是,阿立记着了。”
“你没做过农活,两位表少爷倒是常做的,你跟他们多学着些,只是农活辛苦,你可不准叫苦。”
儿子如此懂事,荷姑那里会拦着?只是儿子打小在清江府城长大,并未做过地里的农活,虽说她和程前都是奴婢,但儿子倒是经心养大的,还真没做太重活,只是现在不比畴前,家里的少爷们都下地做事,她再心疼,也不能真让儿子闲着。
这一说,燕弘扬倒对程立有了些兴趣,小小少年,浓眉大眼,一双眼清澈有神,站在他面前不卑不抗。
荷姑笑道:“当娘骗你?我们家之前在古庄村都算得上好的,也就族长那一支的几房比我们家强些,不过凡是燕家儿郎,必必要懂稼穑,甭管家里前提再好,农忙时也是要下地的。这是燕家的祖训。你呀,今后多跟着学些,定没坏处。我们燕氏能在盱城安身几百年,一地望族,定有值得称道的处所,若不然,如何一个家属,能出十多位进士老爷?”
十四岁的少年郎,那里会想到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亲家老太爷如此亲热的和本身说话?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要晓得,他的先生虽是家里的帐房先生,可连老爷都说,那是个满腹才调的有德之人,先生和老爷都对亲家老爷推许备至,是以少年郎程立的心目中,亲家老爷无疑云端里一样的人。。
这确是和清江府程家分歧,程立点头:“怪道先生和老爷畴前提起燕家,都交口奖饰呢。娘,我晓得了,我必定会多和表少爷学习的。”
燕弘扬考了几个题目,见这孩子的答复虽中规落第,可偶有两句,却见灵气,且根柢踏实,不由点了点头:“还不错,可见之前是用了功的。开儿和洛儿都去地里干活了,你今儿刚来,家里四周转转吧。我和你爹另有你外祖父另有话说。”
再说今后就要在燕家糊口了,自家老爷病故,族里容不下太太和女人另有小少爷母子三个,那会儿程家属里也是探听得舅老爷死在战乱里,亲家老太爷和几个未及弱冠的孙儿本家人走散,且燕家属人归乡后,亲家老太爷和几位表少爷表女人都没返来,觉得死在了战乱中,打量着没了亲家老太爷,燕家看在程郎中老爷的面上,大抵并不肯意真为太太女人出头,这才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程立笑道:“瞧娘说的,儿子甚么时候怕过苦?儿子不会给您和爹丢脸的。对了娘,您说两位表少爷常做农活?之前不是说亲家老太爷家里,日子很过得去么?”
“我们阿立一向都争气呢。”荷姑欣喜道。
听得这最后一句,不但程立又惊又喜,就连他爹程前和他娘荷姑都象被天上掉下的千两银子砸中的感受,人都有些晕了。
一边站着的荷姑见老太爷有话要问丈夫,也忙同儿子一起行了辞礼,出了屋。
这两位已是这般超卓,真不晓得那未归家的大表少爷,又是如何出色的人物呢。传闻大表少爷燕云川,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儿,老爷活着时,提起这位内侄,也是赞不断口,几年未见,不晓得出落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