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婆子道:“提及来,村西小三房的朝女人,确切也狠了些,哪有女人家的,下那样的狠手打自家属兄的?”
说到这里,涂氏也不免感喟。
就听涂氏道:“妈妈这话外头可千万别说。没得坏了女人们的名声。那丫头狠是狠了点,可又有甚么体例?别说昱老爷之前救过老四的命,就算没这渣,高儿多大的人了?欺负比他少了近十岁的族弟族妹,他怎就下得去手的?去高是被老四两口儿给宠坏了。也不想想,村西那支的几房,哪个是能被人欺负的?再说朝丫头兄妹几个,若那对又胞胎小的被打成那样了,还一声不吭,那才叫人看不起呢。我们族里本就人多是非多,凡是软一丝,都能叫人把骨头给吞了。女人家的,谁个情愿被人说道?朝丫头呀,那也是没体例,没个爹娘依托,孩子还不得本身要强起来?就这,才叫人疼呢。”
涂氏昨儿听到云朝竟然把燕云高打成重伤后,当时也惊的跟甚么似的,只是细一想,却也能想明白启事,当时就重重叹了口气。她私内心是感觉,定是当初云川带着祖父和弟弟mm们离了族人后,在内里过的实在太难。要不朝丫头又岂会连跟人脱手的事情都学会了?
“若不是昱族弟和周氏弟妹不在了,朝儿一个丫头,何至于此?这孩子没了爹娘已是不幸,我们怎忍心再苛责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正该多心疼她才是。”
饿的很了,为抢一口吃食,把命拼上的事情,这几年她也是看的多了。此人呀,真到了最后,脸面端方算甚么?一口保命的吃的,才是最首要的。要不当初云朝兄妹也不会被逼的离了族人。
涂氏又想起燕元娘来:“传闻五族叔这的元娘带着孩子返来了?”
涂婆子红了脸:“到底是太太有见地。太太不说,奴婢那里能想到,朝女人实在也不轻易呢。”
可不管如何,日子总得要过下去,再难也得撑着。现在总比那两三年在外避祸的日子要好过的多吧?
本来那样娇柔滑嫩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内心疼着的小丫头,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她只要心疼的。
涂氏也懒得再应酬她,便端了茶杯,淡淡道:“弟妹说的也是,只弟妹也晓得,在外避祸几年,我们能保着命返来,已是不易了,家中儿郎和女人们疏于教养,原也是有的。今后再细心教着也就是了。要不老太爷和老爷这回如何会狠心把云高关进祠堂里?只,云朝那孩子,不说老太爷和老爷,就是我这个当伯娘的,也舍不得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