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在锅里加了水,筹算烧热水把早上猎返来的野鸭和两只斑鸠给措置了。可惜这会儿没有辣椒,野生的飞禽,总归有些腥,去毛开膛措置洁净,还得再用热水焯一下去腥味才好。幸亏葱姜蒜倒是不缺的。
前两天用豆饼试做出来的豆腐,另有很多养在水里呢,放久了可就酸了。中午她就筹算做个平桥豆腐呢和鸡蛋脆皮豆腐呢,又营养,又甘旨。
云朝听了,笑道:“若真缺了,嬷嬷补助家里,我们哪能不要呢,嬷嬷也说了,我们本是一家人。不过现在是真不缺银子,前些日子我不是和九叔上了趟山了,打的猎物卖了十几两银子呢,买了粮食布料,另有四两银子宫,都在畅儿手上收着呢,昨儿二哥又给了二两,这另有六两多银子呢。若只买粮,吃到年底都够了。等忙完春耕腐败,我和九叔再上几趟山,别的不成,总饿不咱家人。倒是姑母和表姐表弟,是真得跟着我们刻苦了。别的不成,今后我会在吃食上再邃密些。姑母和表姐表弟,也定会谅解的。”
措置好野鸭和斑鸠,安嬷嬷烧饭,云朝又去取了些块正挂在廊下晾着的獐子肉和一只野兔子来。中午就筹算做金蒜烧野鸭,清蒸野斑鸠,獐子肉和兔子都红烧了,四个荤菜,应当够了吃了。
生存有了下落,老两口满脸笑容,安爷去了厨房里,安嬷嬷和云朝则去了厨房筹办午餐。
安嬷嬷笑道:“怪道感觉早上的馅包儿香的不一样,本来竟是用这甚么菜籽油榨出来的。才刚叫你九叔付银子,奴婢还迷惑呢,难不成,我们三房都要种小菘菜?”
本来云朝买返来的粮食,倒是够吃几个月的,只是现在加了姑母家的母子三人,另有荷姑姑一家,再加个表姐的丫环叶子,这就多添了七口人了,那些粮食,确切最多能撑两个月。
想到明儿另有七八百斤种子送来,比估计的还要多了二三百斤,燕展明脸上挂着笑,又去了地里。
回了厨房,把野苋菜和车前草另有菊花头都洗洁净,嬷嬷笑道:“这苋菜也罢了,车前草和菊叶儿,你摘了返来干吗?”
(老时候加更,别的,特别感激zalice女人的打赏。感谢你一向以来的支撑。)
安嬷嬷叹道:“我的女人哎,怎就这么无能,嬷嬷活了大半辈了,也没传闻过这些做法儿,这野菜我们荒年里可也吃了很多,凡是日子过得去,谁吃这东西?女人这一说,竟都成了甘旨了。”
燕展明从地里过来时,已经顺道去家里取了铜钱,利落的付了大钱,朱大便告别,赶了车回城。
不时燕展明返来,找了称来,把云畅搬到杂物间里的菜种过了称,三百四十斤一点儿不差。
这会儿也没别的菜,自留地的小菜圃里,也只要些菠菜能吃,韭菜起码再过两个月才气割头茬,想着屋后河边很多的野苋菜,还能吃好些顿呢,就又去摘了一小蒌来,又趁便挑了些车前草,路过后院,见墙角的菊花长出了很多,干脆又采了一把菊花头。
至于生领悟不会好,老两口底子不愁,这千家万户的,谁家一日三餐的,还不消油?既有人买,还怕赚不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