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抱着楚忻韵好一阵腻歪,直到外头模糊传来适意走动的声音,这才恋恋不舍的翻身拜别。回到虎帐,楚容便迎了上来,“王爷,宋安那头有动静了。”霍骁接过楚容手中的密报,拆开仗漆印,越看神采越差。
霍骁有些无法的摇点头,楚容猎奇的凑上去问,“小右,你如何折腾人家来着。”
正在这时,营帐外头俄然传来一阵喧华声,细心一听,是右将军和赵庆的声音,赵大人的声音模糊带了几分惊骇。营帐的帘被右将军一把翻开,拎小鸡似的拎着赵庆出去,“王爷,赵大人有话对您说。”转头看着几天下来瘦了几圈和小鹌鹑似的缩头缩脑的赵庆,挑挑眉毛,“赵大人,说吧。您不是有很多的定见吗?”
“哼,想的美。”霍骁冷哼一声,“他倒是甚么都敢拉拢。”
练习了几天也不至于吓成如许啊。楚容心有思疑,听到右将军不紧不慢道,“他不是参王爷玩忽职守嘛,不练习如何晓得到底有没有玩忽职守呢。也就是刚入军的苦刑役那种练习吧,唉,这赵大人一点苦都吃不得。”苦刑役刚入军是最苦的,蒙受都是非人的练习。右将军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假装有眼泪,“唉,不幸的赵大人。”
霍烨和皇后并不靠近,也不是一个信礼尚佛之人,是决然不成能和灵台寺扯上关联的,宿世霍烨伴随皇后去灵台寺礼佛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怕上一世宋安就被霍烨拉拢,礼佛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察看宋安为霍烨屯的兵马。
霍骁眸色深沉,眼中闪过一道戾色。
中鸾殿的烛火明晃晃一向亮到天明,寅不时候,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仓猝请了太医进宫。宫里的婢女进收支出,这番动静不小,连背面养恩殿的太后都轰动了。
姨侄又说了些梯己话,太后高低敲打一番宫中侍女,这才起驾回本身寝宫歇下。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么!”太后气上心头,皇后是自家表外甥女,挤掉元后搀扶自家人上位本来是她的主张,太后现在吃斋念佛就是为了赎当年暗害元后的罪,最是见不得人拿这事说话。怒道,“我看你现在才是被鬼魇住了!下月十五,去灵台寺求佛祖庇佑,省的那些鬼怪反叛。”
“是。”
赵庆低着头,不敢看霍骁的神采。霍骁挑挑眉,镇静的承诺,“好,赵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赵庆更加胆战心惊。得了准予,尾巴着火似的逃离虎帐,右将军倚着门,笑眯眯的看着赵庆狼狈的身影,挥动动手中的羽毛扇,“赵大人,记得返来看看啊。”那语气和青楼接客的女人似的。
楚容捡起地上的密报,丢进墙角的火覆盖里,火焰一下子卷席上来,将密报吞噬的一干二净。说:“王爷先别急,宋安有一嫡女,春秋刚好,前些日子五皇子模糊表示出想和兵家攀亲,宋安想来是要攀上五皇子这条高枝,提早示好。”
这几个关头词在他脑海里如同蓦地紧绷串成一条线!
皇后落下两行清泪,“是臣妾对不起元后,若非臣妾当初鬼迷心窍,不肯召请太医,元后姐姐也不会......”
“下官,下官俄然想起,出来好久没有回禀上官,下官,下官惶恐,还请王爷准予下官回城禀报下属。”
赵庆这些日子被右将军折腾够呛,听闻这句话,马背上一个颤抖,几乎摔下来。好轻易稳了神,头也不回的策马朝都城方向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