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寻个由头将宋安找出来见见。”霍骁叮咛道,“我要回宫一趟。”
赵庆颠末右将军这几天明里暗里的练习,苦不堪言,哪敢提甚么定见,目光和霍骁一对上,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下官,下官没定见。”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么!”太后气上心头,皇后是自家表外甥女,挤掉元后搀扶自家人上位本来是她的主张,太后现在吃斋念佛就是为了赎当年暗害元后的罪,最是见不得人拿这事说话。怒道,“我看你现在才是被鬼魇住了!下月十五,去灵台寺求佛祖庇佑,省的那些鬼怪反叛。”
中鸾殿离养恩殿稍有间隔,一起上时不时有宫女神采仓促的颠末,见到太后的鸾轿,忙不迭的跪下存候。太后见状,略显心烦,问道,“桂嬷嬷,天子呢?”
右将军捂着嘴直笑,“就带着他随军练习了几天。”
军中一即将士忍不住笑出声来。
“禀太后,陛下彻夜宿在滕郦宫中。”那是四皇子母妃郦妃的宫室。太前面露不喜,郦妃这个狐媚子,但也没有说些甚么,摆了摆手表示宫人起轿。
太后缓了语气,扶起皇后,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你是我外甥女,姨母总不会害了你,这宫中,也就只要我们二人是一条心的,你天生就是皇后命,钦天监不是说了吗,你八字射中高鸾,必定母范天下,祥凤护体。你不消担忧别的,尽管好好当你的皇后,懂了吗。”
右将军奇特一笑,“早就挖了坑等着他们跳呢。”
楚容捡起地上的密报,丢进墙角的火覆盖里,火焰一下子卷席上来,将密报吞噬的一干二净。说:“王爷先别急,宋安有一嫡女,春秋刚好,前些日子五皇子模糊表示出想和兵家攀亲,宋安想来是要攀上五皇子这条高枝,提早示好。”
正在这时,营帐外头俄然传来一阵喧华声,细心一听,是右将军和赵庆的声音,赵大人的声音模糊带了几分惊骇。营帐的帘被右将军一把翻开,拎小鸡似的拎着赵庆出去,“王爷,赵大人有话对您说。”转头看着几天下来瘦了几圈和小鹌鹑似的缩头缩脑的赵庆,挑挑眉毛,“赵大人,说吧。您不是有很多的定见吗?”
“禀太后,娘娘仿佛梦癔了。”
“哼,想的美。”霍骁冷哼一声,“他倒是甚么都敢拉拢。”
霍骁有些无法的摇点头,楚容猎奇的凑上去问,“小右,你如何折腾人家来着。”
赵庆这些日子被右将军折腾够呛,听闻这句话,马背上一个颤抖,几乎摔下来。好轻易稳了神,头也不回的策马朝都城方向扬鞭而去。
霍烨和皇后并不靠近,也不是一个信礼尚佛之人,是决然不成能和灵台寺扯上关联的,宿世霍烨伴随皇后去灵台寺礼佛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怕上一世宋安就被霍烨拉拢,礼佛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察看宋安为霍烨屯的兵马。
中鸾殿闹得人仰马翻,皇前面色惨白,一脸惶恐无措,缩在一角忍不住的瑟瑟颤栗,口中直喃喃,“不是我,不是我。”宫人在一边好声的哄着仍然不见好转。
赵庆低着头,不敢看霍骁的神采。霍骁挑挑眉,镇静的承诺,“好,赵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赵庆更加胆战心惊。得了准予,尾巴着火似的逃离虎帐,右将军倚着门,笑眯眯的看着赵庆狼狈的身影,挥动动手中的羽毛扇,“赵大人,记得返来看看啊。”那语气和青楼接客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