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樟看懂了赖汉英的眼神,神采黑了下去,哼了一声,和石达开说道:“东王智囊有令,叫我们务必攻灭清妖在江西的团练,拿下徽州、池州,再拿下江西全境,给天京以扶养之地,现在既然得胜,更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灭了曾老贼!”
石达开策马跑到了清军大营前,抽出腰刀,指着一人多高的围墙,涓滴不惧劈面而来的流矢,“兄弟们,杀出来,灭了清妖,拿金拿银!”翼王的亲兵哇哇怪叫,冲了上去。
石达开对着两人的暗斗视若无睹,点了点头,“老林你说的极是,我们商讨个别例,如何把窝在南康老鼠洞里的曾老贼抓了出来,借他的人头威震江东!”
“是,皇后娘娘也说了,如果能够,她会向着皇长进言,让大人授江西巡抚,加钦差大臣,这江西的府库任由大人自取自用,军政归大人于一身,不希冀全歼发逆――发逆当中,杨秀清、石达开是一等一的人物,可如果能熬住发逆,不至于分散腐败处所,就是大功一件!”
“这清妖的火枪倒是极短长,不过无妨,”石达开瞧着场内的局势,本来舒展的眉头舒了开来,“还好赖汉英部已经绕道背面放火去了,一把尖刀如何能突破十面埋伏,传令,前阵咬住,本王亲率一部从北边攻入!”
“好,你前去褚汝航处,奉告他,渐渐撤退,本官给他殿后!”现在既然黑烟升起,坦白动静不如开诚布公,免得军心崩溃。
“荣禄说大帅且渐渐退南边便是,他已经带了兄弟们且战且退,筹办去南康府依城抵挡。”
“被清妖的火枪射坏了千余人,别的只是些重伤,没甚么大碍。”赖汉英对劲地睇了一眼林绍樟,就算你是春官,我是冬官,同在又副丞相,翼王也要尊称本身一声丞相。
“恰是,可惜,标下的火枪队在撤退的时候断后损了很多人,可惜了那些兄弟了。”荣禄唏嘘不已,那些是已经谙练把握了三连发的火枪发弓技术的老兵了。
八月二十三日未时三刻,南康府来的信使到了九江,投书给湖北布政使胡林翼,本来几乎倒下的胡林翼瞧见了那封手札,立即规复了精力,拍案惊起,“好好好!你且归去,奉告大帅,下官必定依计行事!”
曾国藩点头,拱手望着北边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厚爱,老夫如何不能肝脑涂地,报国尽忠!”
湖口的长江水面上炮声隆隆,两边大战正酣,被击地半沉的船只刺啦地燃烧着,烧红了半个天空,一个不会炸的铁流弹掉到了曾国藩的座船上,吓得曾国藩几乎跳了起来,侍从赶紧把炮弹丢下了船,曾国藩擦了擦了盗汗,堪堪坐下,一个浑身大汗的标兵上来了前面,跪下镇静禀告:“大帅,发逆的伪翼王带领了大部前去偷袭老营,荣禄率火枪迎敌,何如仇敌势大,荣禄烧了大营的粮草,已经撤退了!”
咸丰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湘军与承平军大战于湖口,石达开偷袭清军大营,荣禄率火枪队迎敌,剿除千余人,石达开身先士卒,四周围攻入清军大营,荣禄不敌,燃烧粮草,且战且退到南康府,湘军海军听闻大营被破,军心稍乱,幸亏曾国藩亲身断后,乃至座船被燃烧,曾国藩几乎跳船逃生,海军崩溃至鄱阳湖内,丧失船只三分之一,停驻南康府,发炮驱走围困南康府的承平军石达开部,石达开北上攻陷星子镇,同时号令承平天国海军封闭住鄱阳湖进长江入口,还顺道攻打了一番南昌府,掠走了南昌府附近的一些官仓作为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