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出去的总会有收成的,只要短线和长线的别离,云菀沁不急。
初夏眨了眨眼,有点明白蜜斯意义了。
秀儿一听是宫里娘娘使的东西,已是大喜,再听云蜜斯事前都试好了,另有甚么不放心,将瓷瓶塞入袖子,作揖伸谢:“云蜜斯故意了。”
初夏感觉肿胀感少了很多,笑嘻嘻问:“蜜斯,这个比药铺子治跌打毁伤的万金油用得舒畅多了,擦着也不油腻。”
等初夏返来,嘴皮子上挂着个葫芦普通:“蜜斯,您也太风雅了吧,当好人可不是这么当的,别人倒是一点儿不客气,说个感谢,把您一个月的月例都拿去了呢。”
前几天,她叫下人去采了新奇荷花,又拔了两截儿嫩藕,将荷花和藕节研磨成粉过筛,与水糅和在一起,用黄泥炉子大火和文火交相烘焙了两天,出炉凉透了今后又细磨过筛,最后掺了滑石粉,放进瓷皿里保存,明天在手腕试过,没有不适反应,今儿刚好能用。
记得蜜斯落水刚醒来时,她开打趣说蜜斯做皇后都是绰绰不足,可如果真叫蜜斯当个甚么王妃啊皇妃啊,又忐忑不安,皇家男人的豪情最善变,争宠更加澎湃狠恶,戋戋一个侍郎府,后院都不得安宁,何况王府和后宫?那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初夏宝贝似地接过来,嘟嘟嘴儿:“只可惜酒香也怕巷子深,蜜斯的妙技术,也不晓得哪日能被人晓得。”
云菀沁将荷花膏抹在初夏额上,一点点抹匀。
“这个是沤子方,”云菀沁道,“八位中药研成粗渣后,与烧酒一起煮透,去渣留汁后兑上白糖、蜂蜜和冰片粉、朱砂面,我舅家常供宫里娘娘们利用,我本身按着方剂,配制了一点,你刚才不是说你家蜜斯酒刺褪了,只是另有印子么,可用这个涂抹脸颊,能淡化色素,白嫩皮肤,无益有害的。叫你家蜜斯放心,我制的脂粉药膏都是天然花草配方,且都在本身皮肤上试过,你家蜜斯用之前在手腕或耳根后擦一点儿,半天后若无反应,便能利用。”
云菀沁又交代秀儿如何用,见时候不早了,叫初夏送秀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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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瓶沤子方打前锋,太划算不过了。
云菀沁想起寿宴那日,叫初夏去将人请出去。
云菀沁拍拍她脑袋,打趣安抚:“皇家的男人,甚么女子没见过,邺京的优良贵女就更是多,别想多了,凭父亲现在的宦海职位,与归德侯府攀亲,已经算是极限,便是你家蜜斯想要嫁到皇家,圣上还不会承诺呢。”
如云菀沁所料,不到十天,秀儿又来了云府一趟。
初夏晓得,沤子方里的几味中药都是蜜斯自掏腰包让妙儿采买时带返来的,并不便宜。
瓷瓶里是云菀沁调配的荷花膏。
“蜜斯,”初夏仍有点不安,“您对秦王没男女之情,可保不准他对您……”
云菀沁见那日体例管用,今儿在内里被慕容泰搅合的表情总算宽舒了一些,想了想,从嫁妆盒里又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叫初夏递给秀儿。
秀儿一愣:“云蜜斯,这个是……”
蜜斯年幼丧母,老爷不疼,继母不爱,身后被两个异母妹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少爷还太小,临时希冀不上,初夏只愿蜜斯嫁个平实人家,有个一心疼爱蜜斯的专情姑爷,享享清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