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年幼丧母,老爷不疼,继母不爱,身后被两个异母妹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少爷还太小,临时希冀不上,初夏只愿蜜斯嫁个平实人家,有个一心疼爱蜜斯的专情姑爷,享享清福就够了。
等初夏返来,嘴皮子上挂着个葫芦普通:“蜜斯,您也太风雅了吧,当好人可不是这么当的,别人倒是一点儿不客气,说个感谢,把您一个月的月例都拿去了呢。”
“蜜斯,”初夏仍有点不安,“您对秦王没男女之情,可保不准他对您……”
云菀沁唇一扬:“你不是说酒香也怕巷子深么,我这不正想将这香味儿给打出去。”
云菀沁将荷花膏抹在初夏额上,一点点抹匀。
此次,不止秀儿一人,身后竟还跟着另一名生面孔的丫环。
瓷瓶里是云菀沁调配的荷花膏。
竟是殿阁大学士家蜜斯的贴身丫环。
云菀沁又交代秀儿如何用,见时候不早了,叫初夏送秀儿出门。
她眼波一动,笃定启唇:“我与秦王迩来是因为一些事牵涉在一起,我有我的筹算,他恐怕也有他的目标,说白了,我们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绝对没甚么男女之情。”
秀儿一愣:“云蜜斯,这个是……”
倒不是她吝啬,可蜜斯的积储和月份也不是浪打来的,大学士家蜜斯跟云菀沁又不算熟,这么可贵的东西,说给就给,初夏有些不大乐意。
“荷花和藕粉能够镇痛消肿,活血祛瘀,里头还加了几钱甘草和薄荷,薄荷沁凉,甘草抗炎,对瘀伤红肿都无益。”云菀沁笑道,“万金油用身上还差未几,面庞儿上比身上的皮肤要贵重很多,可不能留疤,还是用好些的。”将瓷瓶儿一推:“都拿去,这几天睡前净脸后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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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菀沁所料,不到十天,秀儿又来了云府一趟。
云菀沁想起寿宴那日,叫初夏去将人请出去。
云菀沁见那日体例管用,今儿在内里被慕容泰搅合的表情总算宽舒了一些,想了想,从嫁妆盒里又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叫初夏递给秀儿。
相处这么些年,云菀沁如何会看不出初夏的设法,宿世这方面受的罪还不敷多么,本觉得平生一世一双人,到最后见着夫君春宵夜夜与妾眠,还勾搭上了本身的亲妹子,这一世,怎会再去跟滥情花心的男人搭上边。别说那夏侯世廷将来是要当天子的人,就算只是个浅显王爷,也免不了纳娶侧妃妾侍,她可不想再一次体验夫君被狂蜂浪蝶环绕着的痛苦。
小小一瓶沤子方打前锋,太划算不过了。
初夏眨了眨眼,有点明白蜜斯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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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菀沁拍拍她脑袋,打趣安抚:“皇家的男人,甚么女子没见过,邺京的优良贵女就更是多,别想多了,凭父亲现在的宦海职位,与归德侯府攀亲,已经算是极限,便是你家蜜斯想要嫁到皇家,圣上还不会承诺呢。”
初夏宝贝似地接过来,嘟嘟嘴儿:“只可惜酒香也怕巷子深,蜜斯的妙技术,也不晓得哪日能被人晓得。”
初夏感觉肿胀感少了很多,笑嘻嘻问:“蜜斯,这个比药铺子治跌打毁伤的万金油用得舒畅多了,擦着也不油腻。”
身着藕色碎花褙子的丫环出去,隔着帘子行了个礼:“婢子秀儿,是奉蜜斯的意义来的。奴婢家蜜斯用了云蜜斯前次供应的方剂,表里一调,脸上酒刺都消了,就是另有点儿印子,不过比起之前,已是无伤风雅了,蜜斯欢畅得不得了,对云蜜斯感激不尽,这不,今儿特地叫奴婢来给云蜜斯道声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