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心中顾虑你的表姑婆,可你看这气候,雨下得恁般大。若路上出点事儿,我可担待不起,韩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你就留在我这儿,等会儿我派几小我去武康伯府说一声,别担忧。”
柳初妍看了看比手掌还大的玉兰叶子,淡淡一笑:“我上回做书签,还是在杭州的时候。这很多年未做,也不知会不会了。”
这般景况下,赵攀宇也就只要灰溜溜地拜别。
“那如何成,表姑婆还在府中等着我们归去呢。”柳初妍蹙着眉回绝,觉着本身语气不好,缓了神采,“怀瑾,我知你是美意,可我们实在是不能过夜。”
“哦,是了。”韩淑微同意地点点头,“薛二爷比你大五岁。”
柳初妍听着婢子比手画脚地说着赵攀宇的狼狈样,心头唏嘘。曾经风景无穷,现在倒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她传闻他走了,走出房门瞧了瞧天气,竟是要下雨了。太阳已消逝不见,云层泛黑,遮住了九天以外的橙光。云层越来越低,沉沉地仿佛要坠下来。才一眨眼的工夫,外边就刮起了大风,吹得院中树枝扭捏闲逛,落下片片青的黄的叶。
恰好最疼他,最能帮忙他的恩师已去。而以往那些“至好老友”现在一个个都急于与他抛清干系,恐怕被扳连了。便是老婆的娘家恩昌侯府,也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儿,截留了前去求救的女儿和外孙。他前去拜访,却被挡在了外头,跨不进半步,乃至于连妻儿都接不返来。
柳初妍不问,薛怀瑜倒是心急起来了,还想深谈,但是被薛怀瑾一个眼神给阻住了。
柳初妍明显对薛傲不是非常的感兴趣,并且八字问到手了,到时候悄悄一算便知:“本来薛二爷比我大五岁,那就是比怀瑾大六岁呢。我传闻信国公还比薛二爷大两岁呢,是吗?”
柳初妍在国公府用完了饭,才传闻赵攀宇是走投无路了才闹到薛傲这里来,现在还在求爷爷告奶奶的但愿薛傲能通融一下。他幼年得志,又有恩师提携,在二十六岁上就做了顺天府尹,虽才正三品罢了,但他掌管都城事件,手握重权,就是正一品的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此次就因为个屏风,他栽了个底朝天,并且措置贪污案的还是向来就不对于的薛傲。右都御使得了他的好处却不办事,他私底下派人去求九千岁,何如常日里就没友情的人,此时那里会护他,徒惹一身腥臊。
“下回是甚么时候,明天吗?”薛怀瑜的嘴撅得都能挂茶壶了,还是留不住她们,只好与她们商定下次拜访的时候。
难不成他感觉她做了个书签都玷辱了他的荷花玉兰?柳初妍暗自腹诽,面上却强作平静,屈膝福身:“方才这叶子是顺着风飘过来的,怀瑾和怀瑜让我给她们做个书签,我就……”
柳初妍壮了胆,略略昂首,就瞧见他盯着书签如有所思,神情震惊又感觉难以置信。她思忖半晌,回身对薛怀瑾道:“怀瑾mm,雨已经歇了,只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便回府,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