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端倪不动,仿佛没有闻声她的话。绿衣女子更怒:“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大师都是张公公分的,人家就能风景的去服侍汐妃娘娘,轮到我就得来服侍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每天就只能躺在床上,是想累死我么?”
女子身穿淡粉色委地锦缎宫装长裙,裙摆与袖口金线滚边,勾画出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瓣,衣服非常素雅,只是在裙子下摆处晕染出鲜艳欲滴的大红牡丹,外罩织锦外相大氅,婀娜的身姿掩在大氅下若隐若现。
这是景桓帝继位的第三年,全部宫廷因为新帝的即位闪现一片欣欣茂发之景。
待浣夏退下,顾汐华才扶了扶鬓角梳的光亮顺滑的秀发,翘起小指的纤手搭上肃立在不远处紫燕的手上,徐行朝着秦景文走去。
浣夏固然年纪不大,但是入宫也有好几年了,对宫中的弯弯绕绕也是深谙其道,天然听得懂顾汐华话中的意义,当下答允道:“这是天然,请娘娘放心,奴婢必然好好服侍女人,不会让汐妃娘娘担忧的。”
“奴......奴婢浣夏,叩见汐妃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确是方才派来冷凝殿的宫女。”
绿意女子被她的眼神摄的一颤,脚下不觉的后退一步,口中喃喃道:“我......我反面你普通见地,流浪的凤凰不如鸡!”
“是,奴婢辞职。”浣夏依言躬身退下,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重视到一旁的景桓帝正面带浅笑的谛视着这边,内心连声感慨道:汐妃果然深受帝宠!
琉璃宫殿在夏季温暖的阳光下折射着夺目的光彩,与脚下光亮整齐的砖石交相辉映,宫殿四周充满夏季都不残落的碧绿佳木、奇花炳灼,浓烈的朝气涓滴不受腊月寒气的叨扰,而不远处正走在九曲回廊里的侍女行色端庄,有条不紊的向着不远处的宫殿走去。
以后一名华服女子从车内走出,顺着秦景文的手走下车辇。
浣夏刹时明白顾汐华的意义,奉承笑道:“天然是好的,奴婢每日都有好好‘服侍’女人呢。”
车辇内并没有人回应,旁若无人的向前行驶着。
只见她徐行走至跪在地上的侍女身边,躬身扶起受宠若惊的侍女,问道:“你是冷凝殿新来的侍女吧,叫甚么名字?”
“不必如此拘束。”汐妃顾汐华笑道,“mm迩来可好?”
厥后司国灭亡,承国建立,新帝大肆整修皇宫,然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冷凝殿被新帝忽视,一向荒废至今。
她说完,并没有将翻开了的殿门关上,而是在吼怒的北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端着托盘往前走,“甚么鬼气候,冻死人了!”
这冷凝殿原是前朝司国一个受宠妃子凝妃的居处,后凝妃因病而亡,司国天子大恸,命令封闭冷凝殿,并言此生不再涉足此处,冷凝殿也是以荒废下来。
女子面貌如乱世牡丹,素净非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眼尾处的线条拉长并上挑,似嗔似喜似魅惑,娇俏小巧挺拔鼻,小巧嫣红的樱桃唇,无一不彰显五官的精美。
“奴婢叩见皇上,恭迎皇上圣安。”
侍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没有想到一贯高高在上的汐妃娘娘会弯下身材亲身来扶起她。
她头梳朝天髻,戴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红珊瑚番牡丹钗,耳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整小我如同一个发光体,照亮了这一方阴暗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