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闻言,猛地伸开眼,她的脸上残破不堪,眼睛却亮的灼人,细看下去,那眼底仿佛会聚着一团墨色的旋涡,氤氲着看不清眼底的神采。
她拿起一旁的托盘,仓猝回身出了暖阁,拉开虚掩着的殿门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更是气不过,站在殿门口定住身,回过甚冲着屋内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甚么狗屁智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就会害别人!还不如行行好积积善,早登极乐算了!”
顾汐华口中的mm恰是现在居住在冷凝殿中的嫡妹顾倾歌。
女子先是对着秦景文魅惑一笑,如同罂粟花开,魅惑至极。
浣夏固然年纪不大,但是入宫也有好几年了,对宫中的弯弯绕绕也是深谙其道,天然听得懂顾汐华话中的意义,当下答允道:“这是天然,请娘娘放心,奴婢必然好好服侍女人,不会让汐妃娘娘担忧的。”
女子身穿淡粉色委地锦缎宫装长裙,裙摆与袖口金线滚边,勾画出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瓣,衣服非常素雅,只是在裙子下摆处晕染出鲜艳欲滴的大红牡丹,外罩织锦外相大氅,婀娜的身姿掩在大氅下若隐若现。
她在秦景文身边站定,四下扫了一眼,瞥见不远处还是跪在地上的侍女,责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景文,眼波流转之间光芒灿烂。
以后一名华服女子从车内走出,顺着秦景文的手走下车辇。
此处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独一的风景便是近处一座陈旧的已经看不出经历多少年代的宫殿,宫殿上颤颤巍巍的挂着一个欲掉未掉的充满冰霜的木质牌匾,牌匾上模糊可见流露着森冷寒气的玄色古字:冷凝殿。
厥后司国灭亡,承国建立,新帝大肆整修皇宫,然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冷凝殿被新帝忽视,一向荒废至今。
车辇内并没有人回应,旁若无人的向前行驶着。
这冷凝殿原是前朝司国一个受宠妃子凝妃的居处,后凝妃因病而亡,司国天子大恸,命令封闭冷凝殿,并言此生不再涉足此处,冷凝殿也是以荒废下来。
她说完,并没有将翻开了的殿门关上,而是在吼怒的北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端着托盘往前走,“甚么鬼气候,冻死人了!”
“奴婢叩见皇上,恭迎皇上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