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御史嘲笑一声:“只为一己之私,先废正妻,后杖言官,置祖宗礼法于不顾,如许的无耻昏君,不要也罢!”
卫鹤鸣想想,却又感觉有些不太公允,毕竟另有一个宿世此生热诚待他的楚凤歌在,总不能一竿子打死。
一向沉默的太子都跪在了地上,终究慌了神采:“自元后故去,母后奉侍父皇已十数年,每日兢兢业业,不敢略加超越,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不过是护子心切,并未铸成大错,加以怒斥便是,父皇如何便提起了这烧毁二字?统统因儿臣而起,儿臣愿认罪,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只怕文初时那锋利锋利的文辞也是担当自父亲,只是过分朴直的性子让他在国子监里一贯不收欢迎——这点也是担当自父亲,文御史在朝堂上也是没有甚么党朋的。
皇后并不是天子的嫡妻,但倒是一个极谦逊谨慎的女人。
太子的神采惨白,嗫嚅着想辩白,却不管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次日朝堂上果然就太子一案争辩不休,一方对峙说太子放纵部属收受贿赂,拉拢本地官员置百姓于不顾,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无才无德不堪大用了。
“来人,将文诣逐出朝堂,杖责!”
卫鹤鸣看着便很有些齿冷,当今皇后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乃至宿世做伴读时他还同这位皇后有些交集。
现在提及了太子脆弱无能皆是皇后的错误,可难不成皇后能一小我生出太子来不成?
天子又是连声道好:“你还晓得朕是圣上?古训不戮文臣,不因言开罪,倒是给了你们好大的胆量啊!明天朕倒如果看看,朕可否制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