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传闻过,刘氏进门只生了两个儿子,为了生个女儿常去各处寺庙烧香,京郊的慈云寺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刘氏便在那边碰到了当时才五岁的薛云萍。
薛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薛云晗能说出这番话,又见薛云晗这三年出落得端庄风雅,再不似畴前乖戾孤拐的模样,心头软了两分,,转头向大丫头叮咛道:“去把那几匹双面云锦送到针线房去,叫她们定时髦款式给三女人做几身衣裳,今后出门做客的时候好穿。”对夏氏的神采还是算不得好。
丫头高高打起帘子,薛云晗随夏氏进了百善堂正房,眼角余光扫了屋里世人一眼,只要一个女人,想必就是薛云萍了。
她站在薛二太太刘氏身后,看着竟比中间奶娘抱着的二房小儿子薛怀仁更像是刘氏亲生骨肉。
安南侯府?
总之,巧的很。
老太太兴趣不高,夏氏又一惯是少言语的性子,薛二太太和薛云萍则是事不关己,全然当本身不存在,屋里温馨得落针可闻。
那丫头应了声“好”,另一个丫头腆了笑说道:“怪道呢,府里谁不说我们姨娘是个贤夫君儿。”
二太太刘氏和薛云萍一回到刘氏的屋里,刘氏就皱起眉头:“昨儿有人来回我,说那一名一回府就去老太太的院子里存候,老太太找了个借口不见,她还愣是在院子里头立了一下午,我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许行事,你说她到底是要何为?”
刘氏当年是薛二老爷亲身求的,这才高嫁到了侯府,本来是次子媳妇,却因长媳不得欢心而掌了多年的侯府中馈。百年世家的一府开支和人事,这很多年此中金的银的自不必说,光说亲戚来往,也无人敢因着她的家世就轻看了她。
那小丫头如果就这么落水去了,本身女儿就是大房独一份儿了,周姨娘内心非常可惜,寒冬腊月半夜落水竟然还捞回了小命,抬起手腕看看新做的金累丝镯子,周姨娘随便道:“既如此,派几小我去把她们的院子都清算出来吧。”
接着就有个少女回道:“常言道,笑一笑,十幼年,孙女儿不管做甚么,凡是能博老太太一笑,那便是孙女儿的一片孝心了。我和四叔明显是彩衣娱亲,偏被老太太说成调皮,当真是冤枉呐。”
这三年薛家向来没有主子来看望过她们,便宜爹传闻可巧在她们返来的那天领了个差事要出京半个月,此次派来驱逐她们回府的竟只是个三等管事。
薛云晗不知老太太和夏氏之间的官司,但是毕竟三年前刚醒来时受过薛老太太的恩,上前答道:“孙女已经好了,这三年没在老太太身边,叫老太太担忧,是孙女儿不孝。”
行了礼问了安,薛老太太淡淡说一声“起来吧”,只问薛云晗这三年的饮食如何,身材如何,一个眼色都不给夏氏,把夏氏晾在一边也不叫她坐下。
薛老太太本就信佛信命理之道,等刘氏把薛云萍带回侯府,老太太一见之下便认定这是天意,该当作这一场功德,因而薛云萍便从一介孤女变成了薛家二女人。
但是薛云晗在雁回山养了三年病,但是一个安南侯府的人都没见到呢。
这话说的调皮聪明,屋里一片笑声。
又笑道:“就算大伯母真得了老太太的青睐,也有人比我们更焦急。我可传闻,周姨娘明天喊大伯母姐姐,大伯母当众就说不敢当,让周姨娘喊别的两个姨娘作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