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认识地抬手就要去胸部抓痒。
梓星作梦也想不到,面前的粉面公子就是“一首诗结仇事件”中,另一名当事人。
绝色女子不晓得梓星这是被心口处又麻又痒的滋味给闹的,还觉得这家伙得了隐性“品德分裂症”。她很不利地撞上了他的病发。
看这少年煞有介事的模样,不像在扯谎。她想到了一招,命梓星:“你把故事里国君在女娲庙的题诗,念来听听?”暗想:果然记性不好,听了题诗总该能够想起来。仍然没印象,就证明奉告他故事的人在诬捏。
“你如何了?”绝色女子问。
朝歌的女娲庙,殿前缀满了富丽的五彩金;玉钩斜挂,宝帐婆娑。金炉瑞霭,袅袅紫雾升腾,灿灿银烛高烧。
椭圆形的面庞上五官透着精美,但还当不起“国色天香”四字。要说“国色天香”,梓星两辈子加一块,就只见一人达到了这级别――就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这位。长得何止“国色天香”,的确到了“祸国殃民”的层级。
“听好了。”梓星背着两手,缓缓吟道:“梨花带雨争鲜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行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梓星悄悄的哼了一声。暗想:“你没搞清楚,那句‘取回长乐侍君王’中,用的是一个‘取’字,不是‘迎娶’的‘娶’。不然,你这位死忠的‘女娲崇拜者’更要暴跳如雷呢。”
手伸到一半又愣住了。梓星俄然想起来了:如同有一万只蚂蚁爬动的部位,不恰是他少了一颗心脏的部位吗?
梓星听着听着,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说句公道话:“没有那么严峻吧?抛建国君与女神的身份,诗中之意,也不过是男人向女人流露倾慕之情……”
梓星的影象力之强,能够当作他自大的本钱。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竟然让他记起了诗的前面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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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子脸上的愤恚之色难消,一经梓星撩拔,顿时又肝火冲冲像打了鸡血。她大声嚷道:“一个精神凡胎君主,不过戋戋百年阳寿,竟敢做梦迎娶女神作老婆,接回皇宫轻渎!其心可诛,其言可爱!”
这间旧庙,当然比不上朝歌制作的女娲庙格式恢宏,气势雄浑。
“阿谁薛蟠作了首甚么样的是非句?”
但活了数万年不成能统统的零琐细碎的东西都留在脑筋里。来临到哪座“女娲庙”露个脸,对女娲来讲是很浅显的事儿,不敢包管每一次“显圣”影象都很深。
俄然一阵暴风刮进了庙里。
天子决定到女娲庙上香前几天,都城百姓就得事前作好筹办。御驾出了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卖力保驾的三千铁骑,八百御林;跟屁儿凑热烈的满朝文武,个个都要官服划一。
女娲不是真的健忘,他却真的把那首破诗忘得差未几了。
梓星盘算主张,绝对不让“一首诗导致一个皇朝覆亡”的狗血情节产生在他身上,以是小说演义里的那首诗他当作了笑话看。
绝色女子听了这诗,渐渐回味着诗中意义,神采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
一个边幅堂堂的大老爷们,俄然手捂心口,效“西子捧心”之态;嘴里时不时恶心肠“唉哟、唉哟”两下。
梓星健忘了胸口的麻痒了,不成思议地伸手指着绝色小妞,发作出野猪受刑般的嚎叫:“天呀,你竟然是女娲!我如何那么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