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霹雷,巨船颠覆,火光映红了江面,喊杀声充肃六合,一幕幕弘大而壮烈的战役场面,让左懋第热血沸腾。
“放!”“燃烧!”两边军官的号令声中,炮弹于江面来回穿越,无数官兵倒于血泊当中。
清军来自北方,善骑射,而不习水战。
连环船长四丈,形似一船,实为两船,前船占三分之一,后船占三分之二,中间以两铁环相连。前船有大倒须钉多个,上载火球、神烟、神沙、毒火,并有火铳,后船安桨载乘兵士。战时顺风直驶敌阵,前船钉于敌船上,并扑灭各种火器,同时摆脱铁环,后船返航,后船既返,前船烈焰旋起,敌船遂焚。
福船、吴淞船都是明军的大型战船,船上楼高如城,备大佛朗机火炮,碗口统等各种火器。
明军当中,除了郑鸿逵部是海军外,其他诸部都是陆师,虽说江南之人遍及会水,但坐船水战却不是一件简朴之事。
将近傍晚,刘良佐挑选八百名悍卒,驾使百艘连环船,子母船,他们在船头装满火药柴薪,俄然呈现在明军连舟之前。
海军本是汉人所长,满清蛮夷只懂粉碎,不识神州技术,造不了船,练不了水军,但江北兵马尽降清庭,使得满清平空得战船千艘,海军数万。
长江上,清军因为获得成建制的江北海军投效,气力实在远远超越未经练习,便仓猝援扬的明军海军。
不觉间,他文人士大夫的老弊端闪现出来,面对此情此景,他不由想以此战为题,赋诗一首。但是就在这时,江面上却俄然一阵北风拂来,刹时就浇灭了他的一腔热血。
江面上,郑鸿逵将四百艘福船、吴淞船,以铁锁相连,首围相顾,令方国安一部精锐明军带着左懋第、陈子龙等新募之军,八万余报酬此战为主力。
子母船与连环舟也是大同小异,俱是用于火攻的一种战船。
方国安部和新募之军都不善水战,郑鸿逵行连舟之计,铁锁连舟,上铺木板,使雄师如踏高山,以陆战之法来对抗清军海军。
王威见此大喜,随领着数艘战船猛扑而上,瞅准了刘良佐,命火炮猛轰。
这时天已经将黑,两军却都没有停战之意。
郑鸿逵则同王威部,则座海沧船、仓山船、车轮舸等中小型战船,保护连舟。
下中午分,刘良佐亲身带领兵船作战,但明军船只庞大,清军船小不能仰攻,数次欲强登连舟,却接连受挫。
想到此处,刘良佐不由双目赤红,他不甘心失利,也不甘心繁华繁华离他而去,更不肯意败北后被多铎所杀,于连发数道号令,一边重新集结火船,一边令战船猛攻明军战船,定要击败江面上的明军海军。
左懋第、陈子龙都不通水战,但铁锁连舟,是他们守船如守城,大小火炮起首对着清军海军开仗。
水战从凌晨战至中午,江面上惨舟无数,到处火起,明军固然死伤更加惨痛,却算不得分出胜负。
本来对明军水战并没有多少信心的陈子龙,见新募之兵,竟然依托铁锁连舟的上风,同清军对射而不居下风,内心顿时一阵镇静,批示士卒朝清军兵船射出火箭,打出火统,逼得清军兵船不敢靠过来短兵接战。
长江北岸,多铎留少量人马监督扬州,带大队清军沿江设防,江面上清军战船也束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