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把那本书带回房,压在了枕头上面。待第二日一早,他又被周焕叫了去。
齐霖听完当即便要从池水中跳出来,却被周焕一把按了下去,“你是不是傻啊?来都来了,你觉得你现在出去了,沈傅心晓得了就会放过你吗?他绝对会一掌拍死你,再将你大卸八块!”
那弟子松了口气,顿时瘫软在地。
沈傅心微微一笑,“那弟子既然毁了你的东西,就应当为此支出代价,不然本日是毁了仙草,明日岂不是就要毁了百叶峰上的南怀像?”
三长老冷哼一声撇过甚,“二长老何出此言,不过是一株小小的席竹草,也值得二长老如此劳师动众,莫非真是百叶峰穷的连席竹草都买不起了?还是用心来找老夫的倒霉?”
“好了好了,”一向看戏的沈傅心沉声道,“三长老,你不严加管束弟子,放纵他毁了二长老的席竹草便是你的不对。”
周焕只是随口一说,齐霖却上了心,他看着周焕的身影果断道,“好,远之必然会竭尽尽力庇护师尊全面。”
周焕说完见齐霖那副毫无反应的模样,抬手便在他头上狠敲一下,“我不是跟你说了,进了百叶峰就要对我唯命是从,凡事都要听徒弟的吗?”
周焕顿时来了兴趣,一双眼睛似泛动下落水桃花,让齐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周焕拱手施礼,“事情既然已经处理,我便先行告别了。”
“哼!你说的轻易,你可知那席竹草百年来一向是我用灵力灌溉才发展到明天,是我用来制作转心幻景的必须之物!”
周焕也贵重得很,谨慎地将桌子安稳放好,叮咛道,“这是我从正殿中偷来的,你可不准说出去。”
“哦,你家人还在吗?”周焕一针见血地问,毕竟如果亲人尚在,没有哪家的父母会任由孩子在庙门前跪上七个月。
堂堂一个御仙门的二长老,想要一个黑玉桌竟然还要靠偷,并且话说返来,偷东西这类事他都不感觉光荣么……
这日,三长老门下的弟子来百叶峰采药时不谨慎破坏了周焕百年席竹草,周焕顿时便闹到了沈傅心那,齐霖陪他一同前去,到了主峰就见三长老已经恭候多时了。
齐霖的目光朝四周瞟了瞟,偌大的屋子堆满了各种阵法、册本另有些奇奇特怪的废铜烂铁。若不是周焕带路,恐怕连个落脚的处所都没有。
周焕把齐霖抱上床,本身四周找了找,最后从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翻出一个小桌子来。那桌子很小,只能放下一个酒壶两个酒盅,可倒是通体黑玉,模糊还能瞥见暗红的正色。这么一大块玉如浑然天成,齐霖便是不懂这些,也只一订代价连城。
就在此时,周焕俄然凉凉地开口,“算了,哪有因为一株仙草就将弟子赶出门的说法,传出去还觉得我御仙门如何苛待门下。”
齐霖拿起来翻了翻,周焕便道,“我这里别的东西不能让你乱碰,但书你能够随便看。因为很多古籍都不是用玉简刻录的,以是也就不需求灵力,只要你识字,便能看。”
沈傅心的目光又落在周焕身上,周焕不但没有施礼认错,反倒抬开端正对上他的目光。
“不可!”沈傅心一口回绝,“我如果饶过你,此后还让二长老如安在御仙门安身?其他峰的人会如何对待他?会感觉二长老没有人撑腰,连位居次峰的弟子都能踩在他的头上!不必再说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