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抬手又拍了一下齐霖的头,“谁说幻景没有效?如果能练得入迷入化,兵不血刃,我就能杀敌于无形!你个蠢小子懂甚么?总之这块灵玉宝贝的很,你不准乱动啊。”
周焕顿时来了兴趣,一双眼睛似泛动下落水桃花,让齐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齐霖想说他见过御仙门的宗主,如何看也不像他所说是那般不通事理又手腕残暴之人,“可如果沈宗主晓得是师尊带我出去的,您也会跟着受罚的。”
“哦,你家人还在吗?”周焕一针见血地问,毕竟如果亲人尚在,没有哪家的父母会任由孩子在庙门前跪上七个月。
那弟子双腿一颤,立即跪下,“宗主明鉴,便是给弟子一百个胆,弟子也不敢去动南怀祖师的石像啊!”
沈傅心点头,齐霖跟在周焕身后,两人才踏出半步,沈傅心又俄然幽幽隧道,“师弟也别老是沉迷于那些幻景,能不能胜利另说,有空应多来我这逛逛,免得淡了兄弟交谊。”
齐霖赶紧捂住头,“师尊,我还甚么都没有说。”
“这黑曜血玉是当年南怀祖师留下的,可谓传世之宝。南怀祖师周游各国机会缘偶得了这块血玉,当时祖师只是感觉这成全色罕见,以是想留着把玩罢了。哪知当晚竟打坐入梦,梦境中他历经几世存亡循环,尝尽人间冷暖,待他醒来却发明已经畴昔十年了。”
周焕愣了一瞬,立即给齐霖倒上酒,“来,跟我喝一杯。”
“弟子不敢!”
三长老闷哼一声,施礼道,“宗主说的是。”
齐霖发明周焕真的是一个不重礼节的人,不然身为师尊,是不管如何都不该给弟子斟酒的。但齐霖没有说,只是拿起酒杯抬头灌下,最后竟面不改色地把酒杯放下了。
沈傅心微微地笑了,只是不知为何,齐霖却感觉那笑容中带着料想当中的对劲,和说不出的讽刺。
“好了好了,”一向看戏的沈傅心沉声道,“三长老,你不严加管束弟子,放纵他毁了二长老的席竹草便是你的不对。”
三长老冷哼一声撇过甚,“二长老何出此言,不过是一株小小的席竹草,也值得二长老如此劳师动众,莫非真是百叶峰穷的连席竹草都买不起了?还是用心来找老夫的倒霉?”
周焕带他去的处所是仙池,并且也不是走正门出来的,而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齐霖已经对周焕的行动习觉得常,只是让他惊奇的是,这仙池竟然是只要御仙门宗主沈傅心才气够出去的处所。
齐霖的目光朝四周瞟了瞟,偌大的屋子堆满了各种阵法、册本另有些奇奇特怪的废铜烂铁。若不是周焕带路,恐怕连个落脚的处所都没有。
沈傅心的手指一下下地点在椅子上,仿佛是在思虑,“只是,他毁了你的仙草总要给你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齐霖点了点头干脆翻看起来,周焕则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齐霖看着看着,四个大字便映入视线――天尊之体。
“哼!你说的轻易,你可知那席竹草百年来一向是我用灵力灌溉才发展到明天,是我用来制作转心幻景的必须之物!”
“哦?一百个胆量也不敢粉碎南怀祖师的石像,那你是有几个胆量才敢去毁二长老的席竹草?”沈傅心俄然发威,就仿佛压至头顶的乌云,闷得人喘不过气来。